“行了,闭嘴吧你。”刘昶像天桥底下摆烧烤摊的社会青年,熟练的转动手里的铁签,“今天我和谢至峤做主,我俩烤什么你们是吃什么,谁有意见就过来接手!”
露天烧烤讲究一个现烤现吃,如果烤了拿到屋里,摆在盘子里正经八百二的吃就没意思了。
几个人裹上围巾帽子,左右脚来回跺,围在炉子边一边烤一边吃。
“诶!那是我给嫂子留的!赵森你要吃让谢至峤给你烤啊。”刘昶抢回来一把小牛肉放盘子里给刘阳递过去,嘴里絮絮叨叨,“一个个的竟欺负老实人,不带这样的。”
每个炉子前站了五六个人,白沉挤不进去,徐叶嚷嚷着再开一个炉子。
打打闹闹,露台被笑声包围着,沈迩远远的看着,第一次身处闹声体会到岁月静好。
谢至峤就适合在人多的地方待着,说说笑笑,无所顾忌。他中气十足,手里摆弄铁签,眼观八方,谁都能刺噔两声。
被人打几下,笑着抬手去拦。
天色完全黑下来,但沈迩觉得露台仍然是明亮的,像地球上被阳光偏爱的,最后一个角落。
吃的差不多了,沈迩走过去想做点收尾工作。他将炉子搬到一旁准备收拾台面。谢至峤过来拦住他,“甭费劲了,酒店的人会过来收拾。”
“是啊,a1ber。”刘昶从屋里套上围巾又重新出来准备给林南打个视频电话,插嘴道:“你是客人,不用收拾那些。”
“晚上没帮上忙……”
“老谢不是烤了吗?你们家有一个人出力就够了。”
刘昶想说你们公司,话到嘴边说差了。
他时不时蹦出几句弱智的话,谢至峤懒得纠正,偏头对沈迩说:“酒店送了蛋糕,在走廊尽头的小客厅。”
沈迩与他短暂对视,突然意识到什么,问:“只有我有?”
谢至峤嗯了一声。
他表现的太正常,完全看不出异样的情绪,好像就只是单纯的给沈迩送了点吃的。
谢至峤淡淡的说:“你不是要安慰吗?”
沈迩:……
努力加班的安慰,还是老板亲自给的,不要白不要。沈迩点点头,他离开之前对谢至峤笑着说:“能用这个安慰奖换一个提示吗?”
谢至峤不动声色的移开目,点燃一根烟,烟雾消散后露出谢至峤的脸,他说:“如果要我说出来,咱俩就没意思了,沈迩。”
谢至峤又在露天站了一会儿,身边出现一个人。
白沉和谢至峤,默契且安静的在露台远眺。
还能看到远处雪场夜滑的灯,谢至峤问:“你和赵森……你俩到底能不能成。”
“能个屁。”白沉面无表情,憋了一肚子气:“十年了,半个喜欢也说不出口,小学语文都他妈学到狗肚子里了。之前我觉得他是没开窍,想着年纪小,能等,没想到一晃眼就到现在。”
谢至峤没有接话,身后是欢声笑语,两个同病相怜的人在露台吹冷风。
造了哪门子孽!
白沉扭头看谢至峤,眼里一片清明,她也不跟谢至峤假装,说:“你和a1ber有事儿对吧,别骗我,前年夏天我就看出来了。后来他离开北京,你也没再提,我就当都过去了。这次怎么着?不清不楚的,谢至峤你活回去了,越来越没样儿。”
嘴巴可以闭紧,但眼神藏不住。不管是在雪场还是晚上回小木屋。
白沉几次注意谢至峤,他的眼神都在a1ber身上,只是对方都没有注意到。
起初白沉觉得a1ber已经是过去式了,但谢至峤从不跟前任藕断丝连,如果不是他同意,赵森约不来a1b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