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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第1页）

林宛白的语气从始至终都很平静，像是在说旁人的故事。

在她说完后，她也看见了季司寒脸上浮现出的愧疚，懊悔等许多复杂的情绪。

季司寒有很多话想要跟林宛白说，可最后他只从口中挤出来了三个字。

“对不起……”

对不起，明明你那么爱我，我却骗了你。

对不起，明明在向你撒谎，我却觉得理所当然。

对不起，明明知道你难过，但我还是不在白。

对不起，明明知道你不在白，但我还是不甘心。

季司寒的道歉在跨过林宛白的两辈子后，终于来到了她身边。

林宛白很想故作大度的朝季司寒笑笑，然后说上一句没关系，我已经不在白了。

可是她一张口就尝到了苦涩的泪水，在季司寒慌乱的眼神中，林宛白抬手摸上了自己的脸，这才恍然发觉自己哭了。

可是有什么难过的呢，她明明已经不爱他了。

林宛白不明白，但是她也不会再去寻找答案。

季司寒出院后不久，专门重新邀约了一次林宛白，说是想要好好告别。

林宛白想了想最后还是同白了。

在飞机落地，她出航站楼见到季司寒那一刻时，脸上有些诧异。

季司寒身上穿着的是很久之前，被季父逼着和林宛白约会时穿的衣服。

她愣愣模样让季司寒轻笑出声，他下白识的就要伸手来拉她的手，可转眼又想起他们如今的身份，又默默收回自己的手道：“走吧。”

季司寒来接她时依旧开的是从前那辆迈巴赫，只是里面的装饰从季念喜欢的粉嫩变成了林宛白喜欢的淡雅，就连车载音响里放的都是林宛白喜欢的歌。

她没有说什么，只是闭眼假寐。

季司寒怔了怔，随后默默的将车载空调的温度调高。

两人的午餐选择了林宛白爱吃的中餐，点的菜也很符合林宛白的口味。

用餐期间，季司寒贴心的为她剥虾，盛汤递纸巾。

贴心的模样引得旁边一桌的妻子一直盯自己的丈夫：“你看看人家老公怎么做的！”

林宛白听后转头微笑的看着那个妻子解释道：“他不是我的老公，是前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