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上被子,将他们两人都罩在被子里,「在吃药了。」
屋内的光线跳跃,在烛火爆裂燃烧之时。
鹿微眠心脏也仿佛被一只大手抓住攥紧,铺天盖地的潮水从天而降,涌入她的世界!
仿佛不断攀爬的山顶,山路泥泞,一下下冲上去,又滑下来。
但仍然不间断地接近顶峰,直至完全越过高山!
看到山外透亮的万丈光芒。
鹿微眠想下去,但那股落不下去的感觉再度袭来。
本能的躲避,却被他回以更加猛烈的眷恋与纠缠。
过於剧烈的一切,让鹿微眠指甲在他肩背上刮出一道道痕迹。
屋内光线随着烛火一点点燃烧殆尽而逐渐变得昏暗,直至完全黑暗。
鹿微眠这一日睡到了日上三竿。
大概是这阵子第一次睡足,精神头好了不少,只是腰身以下又酸又软。
封行渊已经出了门,与他们一同去找火药。
鹿微眠好奇他怎麽能有这麽旺盛的精力,这样了还能起得来。
她一点也起不来。
鹿微眠晨起收拾,稍一弯腰,腰身就酸麻得往下塌。
导致她时不时得扶一会儿。
鹿微眠出门时,被府内侍女瞧见,「您身子不适吗?」
「没,」鹿微眠一时间有些窘迫,「兴许是昨日出去跑了太久,有点累罢了。」
侍女了然,「如今三殿下找到了,您也可以好好休息休息了。」
鹿微眠想起来问,「外面水情如何?」
侍女踟蹰着道,「这两日雨是下得大了些,但两位大人现在在盯着呢,您且放心。」
鹿微眠应声,在屋内闲来无事就去了慕景怀屋子里。
慕景怀屋子里人多了一些,放下了里间的隔纱,暂时看不见里面的场景。
鹿微眠只能听到郎中在里面,周围应当是跟着几个药童。
郎中正招呼着药童帮忙按住慕景怀。
钧宜也在里面守着,听见鹿微眠过来,才出来相迎,「夫人。」
鹿微眠看着眼下的情况,「是出什麽事了吗?」
「不是,」钧宜回头看了看纱帐里面晃动的人影,「是三殿下手臂的伤口处理不及时,有些痈症,才会一直高热不止,需要割开伤口,引出东西来。」
钧宜说完,里间就传来慕景怀咬布後发出来的痛吟。
听得鹿微眠一阵一阵心惊。
她坐在外间等着,约么半个时辰後,郎中才收拾完从里间出来。
郎中见她,躬身行礼示意,「夫人,好了,您可以进去了。」
鹿微眠起身问着,「怎麽样了?」
「眼下还有一些烧,」郎中回着,「还是得等等,看看脓血弄出来之後的恢复情况。」
「伤口太久了,眼下天气又潮湿闷热,恢复得好了万事大吉,若是不好……」郎中也没敢继续说,「不过殿下吉人天相,想必一定会化险为夷的。」
鹿微眠点头,道了声谢,送郎中出去。
折返回来时,慕景怀刚喝完药靠在床头,额角全是冷汗,整个人像是被扒了一层皮一样。
他的手臂被包扎起来,听说要一天一换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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