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於从小金尊玉贵的鹿微眠来说,刺激到难以承受。
她真的很怕跟他做那样的事情。
怕被他折磨得丢盔卸甲丶浑身颤抖。
然後听到他的调侃,「阿眠怎麽这麽大了,还会失溺。」
清早,鹿微眠从睡梦中惊醒,坐起。
见到四周是她再熟悉不过的闺房才慢慢平复心绪。
然而鹿微眠一转头看见封行渊也醒过来。
他大概也是梦到了什麽,深不见底的黑瞳混杂着晦暗不清的欲色。
鹿微眠呼吸急促,而他的呼吸又沉又重。
一急一缓,一轻一重。
两人很怪异地无声对视良久。
鹿微眠有点怕他看出来自己梦到了什麽,心神不宁地想下床,「我要晨起了。」
她刚掀开被子才发现不对劲。
她清楚的看到自己手腕上,出现了一圈可疑的红痕!
那痕迹与昨晚梦中被捆束的感觉一模一样。
鹿微眠动作顿住,盯着手腕上红痕看了很久。
她不只是做梦吗?
为什麽手上真的会有绑痕?
鹿微眠转头看向身侧的男人,「我手上这是……」
封行渊握过她的手,坦然又平静*地先发制人,「这是怎麽弄得?」
「我,」鹿微眠语塞,「我不知道啊。」
封行渊修长手指轻揉着她红痕的位置,「你应该知道,毕竟昨晚,你与旁人把酒言欢聊得甚是开心。」
「连醉後都是旁人送回的,拉拉扯扯地不一定怎麽碰成这样。」
鹿微眠总觉得哪里不太对,「是这样吗?」
「嗯。」少年很轻很缓地帮她纾解手腕红痕,仍然看着她的眼睛,「你昨晚一句话都没与我说。难不成,这还是我弄得?」
鹿微眠隐约从他话语中听出了怨怪,「我总有机会与你说话,但是又不是日日能见她们。」
鹿微眠觉得他说得有道理。
兴许昨晚她醉後,被谷歆月送回来时,拉扯握住她手腕搀扶时留下了痕迹也正常。
封行渊没有接话,但听起来,她像是相信了他的说辞。
他暂时不想让她知道,他好像有点喜欢绑她。
他的小夫人似乎没这麽好的脾气,昨晚的反应看起来也不喜欢被绑。
她生气了是要不理他的。
封行渊忽然意识到。
他好像不想让鹿微眠不理他。
鹿微眠问他,「你昨晚几时回来的?」
「宴席散了就回来了。」
鹿微眠对於昨晚回房间之後的事情就没太有印象了。
只记得她好像很快就睡着了。
再就是梦里出现的那些画面。
鹿微眠有些走神,视线冷不防瞟到了封行渊握住她手腕的手指上。
指骨修长,洁净如玉,手背青筋随着动作起伏。
莫名的,鹿微眠眼前一晃而过那模糊的画面。
画面中,她被人绑住双手,想跑却被背对着压在一个结实有力的怀里。
但身前好似就是这麽一只漂亮的手,环住她,手臂压着她的胸口禁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