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爱他爱到连命都不要了。
那不如将裂口撕得更彻底一点。
荆梨的视线越过男人的肩膀,落在对面的架子上,下一秒,忽然没有任何情绪地说:「你知道我第一次伤害自己是在什麽时候吗?」
顾北身体一僵,抬头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看见了那个可以留声的小熊玩偶。
猛地意识到什麽,他心头一震。
「在你离开的第二个月,它也跟着坏了。」
荆梨还记得那天晚上外面下着雷雨,偌大的房子只有她一个人,她枕着小熊柔软的肚子蜷缩在被子里,像小时候一样,听着顾北录下的声音度过漫长而可怕的黑夜,等他回家。
【小梨乖,哥哥在呢。】
屋外雷电交加,被子里空气稀薄,她闭着眼神情木然,每按一下小熊,男人温柔的嗓音便能盖过那可怖的雷声。
不知按了多久,雷声还未结束,可小熊却再也发不出声音了。
那一刻,无尽的恐惧自心底蔓延,吞噬了她的理智。
一如多年前,她因小熊没电而突发高烧,荆梨抱着它的「尸体」,任由手腕流血,盯着天花板直至天明。
自此,数不清的怪物充斥在荆梨往後的每一个夜晚,而唯一可以保护她的东西,随着顾北一起抛弃了她。
「我把它修好了。」顾北颤抖地捧起她的脸。
「我已经不需要它了。」荆梨平静地望着他,鼻音浓重,「就像我不再需要你一样。」
顾北闻言心跳都暂停了下,自欺欺人道:「不,你需要我。」
他默了默,又垂下眼,嗓音沙哑至极,「我也需要你。」
荆梨清楚,现在不管说什麽都无法推开他,便乾脆不再言语。
「我要怎麽做你才能好?」
顾北眼神卑微,仿佛对待珍宝一般轻轻握住她的左手腕,在她还未反应过来时,温柔地吻在那些疤痕上。
荆梨猛然怔住,被他这个举动惊得呼吸一滞。
只见顾北垂头虔诚地啄吻她腕处的伤疤,落在皮肤上的气息又热又烫,他甚至伸出舌尖,细细舔舐起来,已然结痂的疤痕忽然变得好痒,这种痒一路蔓延至胸口,浑身顿时酥麻一片。
「这样会疼麽。」
男人小心翼翼地问,视线与她的纠缠在一起,眉眼深邃含情,极为认真地在舔她,像只求主人原谅的小狗。
荆梨猛地红了耳朵,盯着他心脏怦然不止,一时忘了动作。
直到那吻逐渐往上,落在她的唇间,荆梨才後知後觉地推开他,逃似的从床上爬下来。
顾北眼疾手快地从後面搂住她的腰,胳膊紧紧抱着她,力道重得仿佛要将她勒进身体里。
他吻着她的後颈,鼻尖磨蹭着她柔软的发丝,嗓音黏滞:「宝宝,我陪你一块治病,只要你能好起来,不管付出什麽样的代价我都愿意。」
炙热的呼吸不停喷洒在颈间,荆梨痒得扭头躲避,抓着他的手臂颤声埋怨:「你没回来前我已经快好了……」
言外之意——你就不该回来。
顾北却跟没听懂似的,开口打断她:「我应该更早一点回来的,害你受这麽大的罪。」<="<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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