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语然洗漱完,邹闻渊已经给嘟嘟做好了猫饭。
本来陶语然是准备自己做的,想做点好吃的缓解一下嘟嘟的紧张情绪。
邹闻渊知道後便自告奋勇,看着他熟练的动作陶语然就深知即便是猫饭,邹闻渊也能做的比自己做的好吃一百倍。
嘟嘟总算是肯多吃点饭了,也可能是真的饿了,将那一碗猫饭吃的乾乾净净,看得陶语然嫉妒不已。
她做的,也没有那麽难吃吧?以前不吃的挺好的吗?
不过嘟嘟总算状态好了一点,陶语然也放心了许多。
陶语然慢慢地躺进被窝里,眼睛一直盯着旁边的邹闻渊,犹豫半晌,她终於鼓起勇气开口道:
「可不可以等我睡着了你再走啊?」
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
正在帮她掖被子的邹闻渊微微一怔,然後微笑着回答道:「好。」
邹闻渊又伸手感受了一下陶语然额头的温度,已经彻底不烫了,这才坐在床边看着她。
「你要听故事吗?」陶语然莫名觉得此刻的邹闻渊和医院的护士姐姐重合。
「不要,好幼稚!」陶语然有些害羞地拒绝。
从小到大,还没有人给她讲过睡前故事,猛然被这麽一问,陶语然又回想起童年的种种。
小时候父亲忙,母亲也对她很冷淡,她经常是自己一个人抱着布偶娃娃睡觉。
後来和外公外婆一起生活,他们对她虽然很是宠爱,但同样奉行女孩子也要独立自强,从不讲什麽睡前小故事哄睡。
「我还没有跟你说过我家的情况呢。」陶语然突然转换话题。
邹闻渊手中轻拍的动作一顿,「不用勉强自己,要是不想说就不用说。」
陶语然摇摇头,「都过去好久了,我也没有那麽伤心了。」
「我爸爸生前开了一家小公司,然後在我七岁的时候因病去世了,爷爷奶奶在我还没出生的时候就已经离世,所以後来我就一直和外公外婆住在一起。」
「外公是一个书法家,外婆是画国画的,他们都在我十多岁的时候相继去世。」
「我没有什麽兄弟姐妹,只有两个师兄,一个之前和你提起过,在深城开公司,一个出国了已经很久没联系。然後我也没有其他的亲戚了。」
这短短几句话,却包含着陶语然二十多年来经历的所有生离死别。
邹闻渊听了,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心疼。
他无法想像,一个人在如此稚嫩的年纪里,竟然要面对这麽多次的生死离别。
每一次的离去都是一种痛苦和折磨,这种压力和伤痛,即使是成年人也难以承受,更何况是一个十多岁的孩子?
邹闻渊想起来第一次见到陶语然是在医院里,当时他因为高强度工作胃溃疡被母亲强制性住院,还收走了他的电脑。
无所事事的邹闻渊在走廊散步,就看见面容还有些青涩的女孩躲在医院小花园的角落里默默擦眼泪。
她不知道医院的玻璃是单向的,外面看不见里面,但里面可以看见外面。
陶语然以为自己躲在树後面的角落里偷偷哭就没有人看见,殊不知旁边的玻璃後面就是医院的走廊,被经过的邹闻渊看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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