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六岁还好吧?」
他的语气中流露出一丝不确定。
「六岁还不算多吗?都说三岁就是一个代沟了,你们之间可是有整整两个代沟啊!」
江洛的语气十分夸张,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往好兄弟的伤口上撒盐。
邹闻渊陷入了沉默,他心里暗自嘀咕着,自己怎麽会去问这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家伙呢?
「挂了。」
「先别挂电话啊!」江洛急忙喊道,「你再跟我多说点呗,说不定我能帮你想想办法呢?」
「就凭你?还是算了吧!你自己那堆破事儿都没处理好,还想着帮我出主意?」
邹闻渊没好气地回怼道,然後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他心想,自己今天一定是脑子坏掉了,才会找江洛商量这事情。
望着已经沸腾的姜丝可乐,他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对待小姑娘,还是是要徐徐图之啊!
一阵清脆的门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刚刚才睡醒的陶语然有些发懵。
她揉了揉眼睛,一时间还有些茫然。
直到门铃再次响起,她才猛地回过神来,意识到有人在按门铃,应该要去开门。
穿着睡衣的陶语然睡眼惺忪地打开门,当她看清眼前之人时,不禁惊讶出声:
「邹哥?」
邹闻渊看着陶语然那张略带红晕的脸,不自主地皱起眉头,向前迈进一步,伸出右手轻轻覆盖在她的额头上。
陶语然被邹闻渊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心跳瞬间加速,身体也本能地想要往後退缩,但她的动作明显比邹闻渊慢了半拍。
邹闻渊只是快速地用手掌感受了一下陶语然额头的温度,便立刻缩回手,同时眉头皱得更紧了。
「你在发烧?」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和关切。
陶语然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只是茫然地望着邹闻渊。
然後有些迟钝地伸出手去触摸自己的额头,试图确认是否真的在发烧。
然而,她并没有感受到任何异常。
「嗯?」她疑惑地看着邹闻渊,不明白为什麽他会这样说。
邹闻渊看着陶语然一脸迷茫的样子,突然笑了起来。
「你自己试试当然很难察觉到啊,家里有体温计吗?」
他的声音温柔而低沉,仿佛一阵春风拂过陶语然的耳畔。
陶语然点点头,邹闻渊拉着她的手腕自然地走进客厅。
「体温计放在哪里?」
陶语然坐在沙发上,指了指电视下面的抽屉。
邹闻渊熟练地找出温度计递给陶语然,然後在茶几上拿来一个水杯,将保温杯中的姜丝可乐倒出。
测好体温,陶语然将温度计还给邹闻渊,邹闻渊眯着眼睛看了看。
「三十八度五,还好只是低烧。」
他将姜丝可乐递过去,「先喝点姜丝可乐,要是之後温度没降下去就要吃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