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脸颊通红的异常。
刘琮皱着眉头,对薛玉宁道:「下去处理一下伤口。」
薛玉宁脸上难掩失望,又柔柔道:「……大将军,玉儿……」
刘琮一步跨进马车,本就不宽敞的马车瞬时狭小了许多,刘琮道:「女子脸上留了伤口总归不好,下去处理一下。」
车儿心里冷笑。
薛玉宁咬着牙,泪光朦胧的看着侧过脸的胡车儿,临下马车时,道了一句:「谢将军体恤。」
车帘被放下。
又是密闭的。
车儿往上裹了裹毯子,将自己遮了严实,跟薛玉宁将才的一番较量,引得她热汗涔涔。
知他在看她,她也不怕冒犯他。
侧着身子,不理他。
刘琮好笑,看着满面通红的胡车儿,像极了一朵还未开的花骨朵。
他将手探了过去,附在这人的额间。
触手滚烫。
他从外间带来冰凉,冷不丁的触到,她始料未及,偏头往後躲去。
刘琮道:「莫动!」
声音是平日严肃的模样,听不出喜怒,车儿不知他这是不是要秋後算帐。
她在心里又补了一句:替薛玉宁算帐。
车儿听话的不动了,眼睑颤颤。
刘琮一手支膝,半蹲在马车里,他的长剑梗在车儿面前,车儿不由望着他长剑上的剑穗。
听刘琮状似无意的说道:「出息了?」
车儿以为刘琮是质问她打薛玉宁的事情,心里气闷,立马回道:「是她先扇我巴掌的。」
说完又後悔了,刘琮会管这个?
他关心的只有他的青梅竹马吧!
听他又道:「你不是打回去了?」
「是啊,打回去了,怎麽了?你心疼了?还要替她打回来?」这话车儿没有说出来,知道多说无益。
刘琮将车儿的脸板正,凝视她面颊,发现对着他的一侧果然偏红一些。
眉头一皱,不悦。
车儿没有看他,俯视他甲胄上的腹吞,脑海里翻江倒海,全是梦里的场景。
她唾弃自己,怎麽会做这般的孟浪的梦,又把所有的罪责推到刘琮身上,对的,都怪这人,平日子只知道强迫自己。
刘琮的双手贴着车儿滚烫的面颊,车儿要挣脱,刘琮道:「莫乱动,冰一冰才好的快些。」
车儿抬眼瞄了他一眼,就低下眼睑,看这人眼里有笑意。
他笑什麽?笑薛玉宁打的好?
哼!一丘之貉,车儿气哼哼的吸了一下鼻子。
刘琮看着车儿粉嫩的面庞被自己挤城一团,略有乾涸的粉唇嘟着,露出里头渐渐的小虎牙。
他嘴上伤口未好,到现在似乎都能记起这小虎牙的尖利。
见她抽抽鼻子,嘴唇也跟着微动,显然是一只任人搓扁捏圆的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