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着手中的玉佩,问道:「乌维,这是何物?」
乌维一把夺过车儿手里的玉佩,满面的紧张。
车儿啧啧称奇:「你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没有!」声音紧张,回复极快。
「那你手里这是何物?还不如实招来?」
「那……那……那是……」他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车儿也不再问他,又说道:「刘琮攻城成功了你知道吗?」
乌维沉默着点了点头。
车儿发觉乌维似乎是不想和自己多说话,她也没有了说话的兴头,对乌维道:「那你先忙,我先回去了。」
乌维沉默着。
车儿将将走到帐帘处,乌维这才似回过神一般,走到车儿面前,道:「车儿,我……我没有心上人……」
车儿一头雾水:「啊?……」
「那玉佩,是……是我娘的遗物。」
车儿走回帐的路上,脑子里不断回想着乌维方才的神情。
她心里痛恨自己,为什麽会问起那些。乌维没了娘亲,又在这苦寒的军营里头,应是无比痛苦的吧。
有将士传报,大将军首占平城,今日不回营地,在平城布防。
没有刘琮这尊大佛,车儿落了清闲,早早的食了晚饭,便躺回榻上睡了。
後半夜又醒了,翻来覆去的,怎麽也睡不着。
裹了军袄,来到营帐外头。
即使刘琮不在,军中还是尽然有序,各司其职,都传刘琮治军严明,看来却是不假。
她绕过一队一队巡逻的将士,往东边走去。
东边较矮,夹在一块凹地里,没有方才那般冷。
营帐四周有了望台,用於观察敌情,上头日日有戍守的士兵,目光囧囧吗,注视远方。
车儿行到东边的了望台处。
找了一个车架,盘腿坐在上头,今夜无月也无星,车儿脑子一片空白,只是仰头望着幽蓝的天际。
那物贴着胸口,烫的胸口都是热的,她静心期待着,两月之後,她便可以再有一次机会。
忽听右边一声闷响,车儿起初未太在意,後
听到有细细簌簌的声响。
她往那头看去,瞬时身形一顿。
不会这般倒霉吧!
数十个黑衣蒙面人,背身靠在了望台的栅栏上。
眼神搜寻四周。
车儿身子一畏,躲在车架後头,心里不断念叨着希望不要发现自己。
可越是这般祈祷,那些人越是往这头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