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话就是答应了。」
「来人,把姓徐的和那妇人往井里填,填不满就补上女眷——一个都别想跑。」
第14章
我想药到病除,又不想除……
徐蜜缃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等她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浑身已经洗过换了乾净衣裳,裹在被子里,旁边折柳和盼莹守着,外头传来一股一股的药味。
她环视一圈後,眼圈忽然红了。
「殿下呢?」声音跟着哽咽,「我好难受,殿下在哪里?」
折柳和盼莹对视一眼,明显察觉到徐蜜缃的状态不对,一个立刻去请人,一个则坐在床边哄着她:「姑娘别急,殿下刚刚来看过姑娘,这会儿是去听底下人回话,马上就来啊。」
徐蜜缃浑身都不对,她哪哪儿都难受得很,用力掐着自己的虎口,忍着眼泪。
不多时,连斗篷都没穿的男人大步掀起帘子走了进来,带着一身风雪寒意。
「醒了就知道找本王。说吧,又怎麽了。」
明玉泉打量了一眼徐蜜缃,察觉不出太大问题,在梳妆台前提起衣袍准备落座。
屁股才挨着圆绣凳,徐蜜缃『哇』得一声哭了出来。
明玉泉震惊地猛然看向她。
徐蜜缃停不下来,她仰着头张大嘴,哇哇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好笨,我以为我知道他们会做坏事就能规避,但是我还是上当,还是躲不开。我是不是太笨了呜呜呜……」
明玉泉僵硬地接话:「不掂量自身实力,不会利用身边助力,不知身边人藏有祸心,的确……笨。」
「呜哇!!」徐蜜缃哭得更大声了,张着嘴一扁一扁的,粉色的小舌都看得清清楚楚。
「殿下果然嫌弃我笨,我这麽笨难怪我娘不要我了我爹不要我只要妹妹,夫人也要杀我,他们都不要我都想我死呜呜……」
哭声震耳欲聋。徐蜜缃几乎没有说出过口的话不要钱似的一句接着一句。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含糊的声音愣是让明玉泉全都听懂了。
他站起身上前两步,小姑娘就穿着一身白色的里衣,跪坐在床上抱着被子嗷嗷地哭,抬起的手愣是没有合适下落的地方,最後只能勉强在她脑袋上摸了摸。
「我老师的母亲姓徐,你以後跟她姓。奉京这个徐家以後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徐蜜缃察觉到头顶的温度,抬手抓着他的手腕抽抽搭搭地问:「那殿下呢,殿下会不会也不要我了会不会也要我死?」
明玉泉从未说过什麽保证的话,但是面对一张哭得眼泪乱窜眼红鼻红一塌糊涂的小丫头,还是耐着性子。
「不会。」顿了顿,只觉现在的徐蜜缃可能听不明白,好心地补充了半句,「不要你。」
徐蜜缃听没听明白反正声音过了耳她就安静了点。也只是几个呼吸的工夫,又瘪着嘴哭上了。
「殿下为什麽让我去徐家,今天腊八我们应该一起祭神的。家里的神都不认我,不保佑我怎麽办呜呜……」
明玉泉咬紧牙关抽回手,盯着她的额头忍了又忍:「你好好想想是谁执意要去的?」
徐蜜缃眼泪汪汪盯着他:「殿下没拦,殿下坏。」
明玉泉气笑了,指着她手抖了抖:「你给本王等着!」
徐蜜缃哭嚎告状声中,邓大夫被火速提溜来,手里还揣着两根人参须就被塞到床边。
明玉泉手指揉着额头,语气多少有些凶神恶煞:「给她看看,是不是在水里把脑子泡坏了。」
「这姑娘不是上次脑子就不太好吗?」邓大夫伸出手给徐蜜缃把脉时嘴上也没饶过她,「又有什麽新症状?」
「从醒来到现在,」明玉泉咬着牙,伸出手把不安分看病的小丫头摁住,「一直在哭一直抱怨一直指责本王……她从来不敢的。以前胆子加起来都没麻雀大。」
邓大夫噢哟了一声:「那可能真的脑子又坏了,我给瞅瞅。」
徐蜜缃被明玉泉的手按着,勉强安静了片刻,可还是在默默流眼泪:「邓大夫是坏人,说我脑子坏了说我傻。我才没有!」一扭头黏糊糊地跟明玉泉告状,「邓大夫给我药里加黄连,他想苦死我。」
明玉泉安抚她:「明天让他吃半斤黄连。」
邓大夫来看个病莫名其妙也被告了一状,
心中有数了,收回掰开徐蜜缃眼皮子的手:「中毒了。里头有蘼荨香,给这姑娘情绪刺激得不轻。」
「中了这个毒也就是哭一场闹一闹告个状……」邓大夫起身拍了拍手,认真地和明玉泉说道,「殿下这是养了个软糯米团子吧。」
明玉泉心终於松了松,嘴角勾起:「谁说的,挺有脾气的。你一个外人不知道也正常。」<="<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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