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听澜唇角翘了翘,握住姜令檀不停比划的手掌。
「司馥嫣若敢打本郡主的主意,我就去辅国公府划花她那张漂亮的小脸蛋。」
「南燕贵女无数,有英国公府嫡女赵淑容,成王府谢柔柔,还有寿安公主,宣平侯府嫡女程令仪都不错,就算再不济,把长宁侯府姜云舒送过去联姻也行。」
「基本不太可能轮到本郡主身上,陛下知晓我的性子,若不愿意的事,宁可死都绝不可能委曲求全半分。」
姜令檀依旧不放心,她想拉着陆听澜再交代点什麽。
马车却忽然停下,车帘被一只修长雪白的掌心挑起。
两车交汇,太子一袭白月色绣吉祥云纹宽
袍,清雅脱俗坐在对面马车内,朝姜令檀伸手。
「今日顺道。」
「一起回吧。」他嗓音温和清润,隐含笑意。
姜令檀似好半晌都没回神。
陆听澜眸色微闪,伸手推了推她:「善善,还不快去。」
糊里糊涂地就被太子牵过手腕上了他华贵无比的马车,姜令檀纤指尖扯着衣袖,後知後觉反应过来,方才太子伸手扶她时,她是不是过於理所当然伸手。
行为僭越,这样并不好。
「遇到麻烦了?」谢珩看着姜令檀脸上略微纠结的表情。
姜令檀一愣,伸手摸了摸脸颊,她心底藏了事,有表现得这麽明显吗?
被太子殿下平和的目光看着,她想了想还是鼓足勇气比划问:「殿下。」
「有一事,是否能问一问您?」
谢珩视线悄然从她因为紧张攥得有些泛白的指尖扫过,声线温和:「嗯。」
姜令檀深吸一口气比划:「关於夏猎刺杀。」
「是不是和宫里赵贵妃娘娘有关?」
谢珩从随手从车厢暗格里抽了本书出来,他握在手里也不翻,勾了勾唇,声音有些低:「为什麽是赵贵妃?」
姜令檀沉默,然後认真比划:「因为玉京所有贵女和夫人都知道,成王妃是赵贵妃娘娘的手帕交。」
「梁州银矿一直是成王替陛下管理。」
「若是真的出事挖出丹砂玄铁,暗中制作兵器刺杀殿下,自然与宫里的赵贵妃娘娘脱不了关系。」
谢珩把书往膝上一按,朝前俯下身,离姜令檀极近。
这样亲密的距离,她每一下呼吸都能闻到他身上好闻的迦楠香,有淡淡的药味,又混杂了书墨清香。
她想退远,可纤薄的背脊已经靠在车壁上,退无可退。
「那你是怎麽想的?」谢珩狭长凤眸深邃,认真看着她。
姜令檀莫名被他唇角勾着的淡笑鼓动,抿了抿红润的唇,指尖比划:「我觉得应该不是宫里的赵贵妃娘娘。」
「梁州挖出丹砂玄铁从一开始就是有意为之的谣言,成王和赵家不至於蠢到自己留下充足证据,还往京城递摺子。」
「成王既然敢私藏银矿,必定不希望朝中所有人都盯着梁州那块地方。」
「虽然宫中赵贵妃娘娘所出的二皇子极得陛下宠爱,二皇子殿下与您也是竞争关系。」
「可眼下陛下正是鼎盛壮年……」
姜令檀指尖颤了颤,不敢再放肆描述更多的东西。
她试图避开太子殿下的视线,慢慢解释:「今日寿宴,我无意中听司家嫡女反驳三皇子殿下胡言乱语的一番话,她十分笃定自己肯定不会去西靖联姻。」
「後来三皇子殿下……」
姜令檀犹豫一下,还是决定拿谢三皇子祭天:「三殿下说在陛下书房看到了还没有盖章的圣旨。」
「圣旨上是司馥嫣的名字。」
「所以呢?」
谢珩笑了,指尖微微用力挑起姜令檀雪白的下巴,那细腻触感,就像是莹润的珍珠。
她避无可避,四目相对。
「嗯?」
谢珩垂首看她,笑着问:「所以你猜测,行刺一事可能是司家做的?」
「对不对。」
姜令檀觉得他的目光很重,落在她身上沉得厉害,她因为紧张双手交握,用力到指尖泛白,含着氤氲水雾的兔眸,周围一圈都红了,眼尾似花汁晕染,潮潮的水汽满得快溢出来。<="<hr>
哦豁,小夥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托啦(>。<)
<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