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序拿衣衫的手顿了顿,沉声问:「这便够了?……他们也这样?」
嘉画啧了声。
她算是明白了,宋序是个无缝不钻的人,但凡给他留有一丝馀地,他便要绝地反击,言语,行为都这样,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寻求一切机会占据上风。
她印象中的秦淮书倒不是这样的性子,他在她面前总是温和而松弛,似山间月,松下风。
她从没见过他支起盔甲或竖起尖刺的样子。
嘉画拿起那件上衣,披在他身上,双手顺势搭上了他的肩膀。
「宋序……」
她忽然贴近,呵气如兰。
宋序猝不及防间被她占据全部视线,她发丝丝绸般地滑落,堆在他锁骨处,痒痒的,淡香盈嗅,仿佛坠入花海。
嘉画搭在他肩上的手游移到他颈侧,笑道:「你不是非要问,以前那些面首都做什麽吗?我示范给你看……」
她手指温热,轻轻落在他颈侧穴位跳动处:「第一个曾告诉我,这里和心跳的频率一致……唔,你心跳的好快。」
「第二个……」
宋序握住她手,打断了她未完的话。
嘉画抬眼,跌入他深渊般的眸。
他沉声道:「我不想听。」
他将她的手按在心口处,眸色发暗:「想知道我心跳的快不快,郡主可以直接摸这里。」
「哦……不是你非要问的麽?」
「我後悔了。」他坦然道。
嘉画不由失笑。
她转头向窗外投去一眼,院中枯叶纷纷,枝干有些冷清地映在天空里。
「好好养伤,过两日随我进宫与宴,太后特意嘱咐我带上你。」
「我?」
「你要做好准备,所有人都是为了秦淮书才想见你。」
第38章
进宫「大约是郡主的新欢吧。」……
依照皇帝意思,皇子四岁生辰宴的确规模不宜太大,家宴规格最好。
不过内府早就开始为此做准备,也不可能真当做家宴。
太后说要请的两个戏班子也早就接到宫中开始练习,其中从永州来的兰月班,被安排在玉同宫的西配殿,那里没人住,离戏台子近,又离帝後及太后居所较远,不至於扰了清静。
眼见着到了午後,戏班的众人也开始忙碌起来。待夕阳西下,宫里开始上灯时,那些朝臣携家眷便要陆续进宫赴宴了。
其中一间房里堆砌着十几个大箱子,里面放着各种唱戏行头,头面,油彩等,人来人往,吵吵嚷嚷,虽混乱倒也有序。
迎窗的梳妆台,一个眉清目秀的小生正对镜描眉,忽头一抬,冷不丁从镜子里窥见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後的班主。
见他看过来,班主笑了笑:「你化你的就是。」
花云放下笔:「你这样盯着我,我还怎麽化。」
这话说得不客气,不过戏班子的其他人听到似乎也习以为常了。
戏班的摇钱树,长得好唱得好身段好,自然有这底气。:
班主也不生气,反而笑道:「那我过会儿再来。」
「算了。」花云皱眉,盯着镜子里的班主,「有什麽话你就说吧,别在这儿恶心人,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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