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珩问她:「姑娘书读得多,相信这世上真有魂兮归来一说吗?」
符山晴道:「子不语怪力乱神,我也说不好,但相信的话,或许比不信要更让生者有些念想。」
陆珩思考了会儿,忽然道:「符姑娘,我有个小名,叫子扶,除了家中已经故去的长辈外,甚少有人知道。」
「啊?」符山晴一时愣住,没反应过来。
待反应过来自己听到了什麽,不由脸一下红了。
「……大人与我说这个做什麽?」她眼睫垂盖,双颊飞霞。
「我是说,一般人不知道我这个小名,即便知道的,也不会喊,唯独小将军与人不同,他知晓我的小名後,就偏爱用这个名字称呼我,在军中亦是如此。」
陆珩眉头皱得很紧,盯着杯中茶水,回忆起昨晚的事:「但这个宋序,却喊了我这个小名……」
他抬头,注视着符山晴:「符姑娘,你说天底下会有这麽多巧合撞在一起吗?」
符山晴被他这话惊到了:「会不会……是听错了?」
陆珩摇头,斩钉截铁:「绝无可能听错。」
*
郊外行宫比二君山还远,是建在山脚下,人工特意引了山上温泉过来,又新修了一座宫殿,挖了一个温浴池。
马车过去要行两日,纵是马车内铺满了毯子,仍然有些颠簸。
嘉画靠在马车里昏昏欲睡,手旁的书滑落在地,才勉强清醒了些。
宋序俯身将书卷拾起,放入旁边斗柜。
斗柜中书册分门别类地排好,他手指轻轻拂过,抽出了一卷兵书。
「郡主也看兵书?」他问。
「秦淮书喜欢……」嘉画打了个哈欠,懒懒倚在马车内壁,「许多书是他以前放进去的。」
「原来如此。」宋序道。
他端坐着,捧起兵书翻阅。
嘉画渐渐睡熟了,滑靠在他肩上。
他翻书的手一停,转头瞧了眼,特意朝她那靠过去,以便让她枕得更舒适。
嘉画睡了会儿,仍觉得不爽,迷迷糊糊地抬头看了他一眼,竟钻到她怀里,躺在他腿上睡了。
宋序一僵,低头望着她。
她犯困得躺着,睡觉也不老实,睡梦中扯过他的斗篷当毯子,埋首在他小腹处。
斗篷那一圈白皙柔软的兔毛边边将她几乎裹在里面,衬得她愈发肤若凝脂,面若桃色。
像只乖巧的猫。
宋序看了眼卧在脚边揣手手的乌刀……果然,待一起久了,会越来越像。
她呼吸清浅,气息均匀地落在周围,属於她独特的淡淡的香味早已将马车狭窄的每一寸空间都占据了。
外面寒风呼啸,秋风肃杀,马车里却越来越热。
宋序闭了闭眼,企图将目光从她眉眼之间移开,强迫自己重新看回书卷之间,可手上看了一半的书这会儿却莫名成了天书,看了半天,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那些字好似会流动一样,他的目光轻飘飘地,落在字里行间,像随水而动的落花,一路倾泻而下,最後停在那粉嫩柔软的唇瓣之上。
他的呼吸乱了。
宋序轻轻吁了口气,勉强牵制住心内又开始疯长的欲望。
嘉画却忽然梦呓了声,不知梦到什麽,伸手环住了他的腰,往他怀里靠得更紧了。
她的体温让宋序感觉自己是一块烧得滚烫发红的铜铁,身置焚炉。
这是她自己主动靠过来的。
他俯下身,慢慢接近她的唇……
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还未继续,嘉画似有所感,睫毛微微颤了颤。
宋序仿佛做了什麽坏事似的,莫名心虚起来,立即坐直身子,靠在马车闭目装睡。
嘉画睁开眼,有些惺忪地半撑起身子,发怔地望着眼前近在咫尺的熟悉眉眼。
她方才好像梦见了秦淮书,但记不清,熟悉的气息靠近後,只留下一个似有似无的吻。
她摸了摸嘴角,因为困意太深,所以此刻仍不太清醒。
「宋序?」<="<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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