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所有的事情都是我的错,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我求你,别放弃自己,快跟我回去接受治疗吧。”
沈晚宁一愣神,没想到癌症的事情,他也知道了。
“是我混账,故意用沈梦瑶来气你,你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你可以打我骂我,甚至让我再去监狱里呆三年都可以,只要你跟我回去接受治疗。”
沈晚宁挣脱开季则深拉着她的手:“既然你也觉得我不欠你什么,那我们就算两清,你回去吧,这里不适合你待,回去该结婚结婚,该孩子生孩子,别再胡闹了。”
听见这话季则深有些慌张:“怎么就两清呢,没有你,我早就死了,我和沈梦瑶的订婚仪式取消了,更不会跟她结婚。
“这条命是我欠你的,如果你不走,我也在这里陪你。”
两个人争执不下。
帐篷外的呼救声打破这局面:“沈医生,不好了,外面有个被炸伤的小朋友,情况很危急,你快去看看。”
沈晚宁看了季则深一眼叮嘱:“快回国吧。”
她拿上急救箱,毫不犹豫冲出去处理。
那小孩的腿血肉模糊,最严重的是左臂,直接被炸掉。
沈晚宁压下自己的难过情绪,让人将小朋友抱进手术室,消毒,打麻药,接手臂。
说是手术室,不过是比帐篷只好一点的毛坯房,设施简陋。
等沈晚宁忙完,已是深夜,她站的腿时间长,连腿都弯不了。
同事小张给她留了饭菜,可是她胃开始疼,便说自己吃不下。
那小张是她同期一起来的维和军人,对沈晚宁颇为照顾。
他从兜里拿出一块大白兔奶糖,那糖纸在白炽灯的映照下闪烁着七彩的光:“白天给那个受伤的小孩一块,就剩这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