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死了吗?葵已然失去了力气,手失力垂下,就在她绝望之时,阳台玻璃乍然一声巨响,下一秒她已到了五条悟怀里。
“咳咳……咳咳……”葵痛苦地喘着气,攥住了咒术高专那身黑色的制服又突然松手,她看夏油杰,他似乎并不意外这样的结果,依旧笑着,举起手打了声招呼:“嗨!悟!又见面了。”
“杰!解释一下!”五条悟将葵放下,手已起势结印,他死死地盯着自己的挚友,压低了声音怒吼,如同野兽在愤怒之时的嘶吼:“给我解释一下!什么叫术师的世界?”
“就是所说的那样,”夏油杰展开了双手面对着五条悟露出了一个微笑:“这是我所选择的道路。”
“这种荒唐的理想……”五条悟压抑着似是下一秒就会动手,然而他迟迟未有行动。
“悟,我说过了吧,你想杀就杀吧,你的选择都有意义……”夏油杰放弃了防御。
两个人僵持着谁也没有动手。
这算什么?葵看着面前荒谬的一幕,面前是一片狼藉,破碎的玻璃间他们对峙着,夏油杰放弃防御似乎想让五条悟杀了他,而五条悟迟迟下不了手,一个问着为什么,一个说着这是他的愿望……像两个幼儿园的小孩重复着无意义的打架,然而他们并不是幼儿园的小孩,强大的力量令他们无所顾忌。
“哈?”被掐住的脖子上留下了深刻的印记,脚上手上不少伤痕,葵疼得难以喘息,她稍稍远离了点,靠着沙发突兀地发出一声嘲讽的笑:“夏油杰你就是这样杀了你的父母吗?什么大义,什么理想,你不过是把最糟糕的情绪倾泻给最亲近的人!”
在死亡之际踏过一圈,葵已经气炸了:“什么叫只有非术师才会产生咒灵,我的存在不就证明这完全是假的吗?什么叫咒术师不会产生咒灵,五条悟,咒术师真的不会产生咒灵吗?如果咒术师真的那么完美,那么你们说过的诅咒是什么?”
葵的突然插入令两位咒术师怔了一下,五条悟放下了结印的手,想唤一声让他回来,然而夏油杰已乘着虹龙飞走。
“悟,再见了!”他道着别,最后在空中消失不见。
这算什么啊?葵有心想问,然而疼痛令她眼前发黑。伤得有点厉害,她喘着气想借手机,抬头却见五条悟颓然地坐倒在地,怔怔地看着面前的狼藉眼神中一片空茫。
这算什么?五条悟也在想,乍然变换的事实令世界都变得不那么真实。
猩猩
“葵!”晴琉几乎是撞着门进来,看见葵一身狼狈他难掩怒气:“是谁做的?”
“晴琉来得好快!”葵还能开句玩笑,只是嘶哑的嗓音难掩状态,之前生死之际尚能支撑的冷静轰然倒塌,看见晴琉一瞬间委屈与迷惘全涌了上来,鼻间酸涩,眼泪情不自禁地落下,她喊了声“哥”,更多想说的话却吞没在一声声抽噎中。
“这里怎么了?”看葵还能开玩笑,晴琉暂且松了口气,看客厅里的一片狼藉,他脸色难看地问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阳台被轰出一个洞,满地是断裂的门框与破碎的玻璃,狼藉之上还有个穿着黑衣的白发少年——白得似鬼不似人,夜色之中苍蓝的眼睛氤氲着流彩让人联想到月光下的鬼神。
是人还是幽灵?晴琉无端地联想,看到葵脖子上的掐痕和一身的伤他眉头紧蹙打着电话叫医生和秘书过来。
“有点事……”葵一时不知道这件事该怎样开口,晴琉却已经猜测到一点真相。
“咒术师?”他警惕地看着那个依旧坐在狼藉之上的少年。
“嗯,”葵沉默下来。
“先检查身体,这边我会安排人来打扫,”晴琉这次什么都没说,先拿出了急救箱帮葵处理伤口。比起怒气冲冲的晴琉,他这次的沉默反而令葵感到忐忑。
“我……”葵想解释几句,却被晴琉堵了回去。
“一会儿再说,先检查伤口,”他低头翻出了碘伏和敷贴:“我叫了家庭医生过来做紧急处理,一会儿先跟我去医院做检查!”晴琉大概是从聚会上匆匆赶来,昂贵的西装袖口还沾着酒渍,他毫不在意地将西装袖子往上翻折,棉签沾着碘伏帮葵清理了清理伤口。
“别告诉妈妈,”葵手上的伤和脖子上的伤是最严重的两道,而晴琉只能做些简单的清理,等家庭医生过来的时间中,听葵突然道,晴琉只觉得压抑下的怒气直往头顶冲。
“哈?你都快被人杀了还要我瞒着春绪小姐?”晴琉怒极,脸上阴霾密布:“你一直不说是谁干的是想包庇谁?是那个夏油杰?”
葵没想到他一下子猜到,脸上一片空白。
“还真是!”晴琉低声咒骂了一句,看见刚刚赶到的家庭医生一把将人扯进屋命他看看葵的情况。
“我不会放过他,”晴琉恶狠狠地道着。
“特级咒术师夏油杰反叛,他会由咒术界处理,”五条悟不知何时站了起来,盯着晴琉神色冷峻地道着。
“任由一个特级咒术师反叛,你们咒术界简直蠢得令人难以置信!”晴琉嘴中吐着刻薄的话语:“猩猩们都懂得结盟互惠,你们咒术师真的是连猩猩都不如。难不成是咒术界是由草履虫统治的居然任由一个特级咒术师叛出危害社会?”虽然不知晓特级的战力是多少,但晴琉知道咒术界特级的价值,他真觉得咒术界的人蠢得连草履虫都不如,重要的人才不仅不关注不在意还导致人反叛,难不成咒术界高层一个个都是卧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