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敲门声传来,伴着门外人声:“之玉,是我,荣善衡!”
杨之玉推开齐震,从催眠中惊醒,她真的差点就亲上去了,这才发现自己是多么荒唐!
她不能这么做,良心上过不去。
“对不起,我得去开门了,齐总。”
她匆匆逃走。
齐震长吁气,双手揉脸。
杨之玉开门,外面是双眼通红的荣善衡,他的脸色惨白,有被风扫过的皲裂感,头发也乱糟糟的,颓废得很。
他怕杨之玉反悔,在她开门的一刹那,立马推门而入,带着凛冽寒气。
进来才发现里面还有一个齐震!
屋子里热热的,有饭菜的香味。
以及某种亲昵的氛围。
齐震整理着自己的衬衫,把最后一粒扣子扣好,默然起身,不看他。
荣善衡站在那,也没打算问候。
气氛一时凝重。
齐震恢复常态,笑着摆摆手,说困了要回房休息。
路过杨之玉身边时,一种不甘心的情绪忽然作祟。
他仿佛又变成了那个寡言冷酷的掠夺者,巧妙利用了这种情绪,以及荣善衡的心理。
用很淡的语气对杨之玉说:“你的唇膏,是玫瑰味的,我会赔你一支。”
第64章上位者
齐震出门,关门,但他挑衅的话语,存留的气息,仿佛在说明,这间屋子,他已经捷足先登。
就像犬类看上一处好地角,先撒泡尿。
荣善衡当然不喜欢这种气味,更厌恶这种行为。
可齐震的话还是激起了他的占有欲。
他急于确认,一把将杨之玉裹进怀里,不顾她挣扎,鼻息凑近她的脸,去嗅去闻,深深吸入她的气味。
他眼里雾气昭昭,比江边弥漫的水汽还混沌。
杨之玉推拒,扭动的身体被他钳制,直到动弹不得。
他在她乱晃的头上无从下嘴,只好单手扣住后颈,不给她喘息时间,唇舌长驱直入,留得一声带着谩骂的呜咽。
他的舌是凉的,脸是凉的,手是凉的,整个人像块冰,瞬间冷冻住火热的杨之玉。
她只能承受。
用仅存的力气撕扯他的衣服,捶他后背,断断续续的抵触声被他吃进口中,化作越来越强烈的喘息。
房间里光线暗,厚厚窗帘又挡住了外面的霓虹,形成密不透风的空间,万籁俱寂,挣扎和摩擦声被放大,充斥进耳朵,只觉得轰隆作响。
而荣善衡想到刚才齐震也是处在这样的环境,他就坐在椅子上,系衬衣的扣子,他为什么要解开扣子?他是故意的吧,演给自己看?越想越失控,从未有过的占有欲让他将杨之玉往床上带……
杨之玉诡异感觉,齐震就在门后,仿佛自己不自觉发出的轻哼和被他挤压出来的零星叫喊,全被他收入耳里……
她心跳又快又乱,害怕又兴奋,一分心,便忘了反抗。
后脑勺沾到床的一刻,荣善衡才松了劲,扣住她双手十指,舌头在她胀红的下唇用力一扫,吮冰激凌般,将残存的唇膏吞咽下去。
一种清洌的气味在口腔打旋,足以让他清醒。
他舌头终于温热,那是沾染了她的体温。
彼此粘腻着分开,刚才的激烈程度不亚于打了场戾战。
“是薄荷味的。”
荣善衡松懈下来,找回了温顺,低了眉,等待她的判罚。
“幼稚!”杨之玉推开他,起身走到桌子边喝水。
他跟过来,从后环住她,“我错了,认罚,怎么罚都行,只要你还要我。”
“不想要了,被别人碰过的东西,脏。”
“没碰没碰!我干净得很!不信你看看,你检查一下嘛!”他着急脱衣服。
杨之玉回身间,这男人已经扔掉羽绒服,扯开衬衫,正要去解腰带!
“你干嘛,没事脱衣服干嘛?”她不解,觉得他无理取闹。
按照以往经验,荣善衡也许会梨花带雨言辞恳切地解释,最后两人抱头痛哭,相互原谅,更加恩爱。虽然听上去很drama,但在两个人还很相爱的时候,这种事是家常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