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鳶接過來,只覺得特別重。
「這都什麼呀?」
「全是吃的。」
說著,他又從口袋裡拿出一把鑰匙和一張紙條。
「昨天走得匆忙,忘了把它給你。這是我那間房的鑰匙,可以住到明年開春。現在由你幫我保管。」
說完,將它們遞給她。
「紙條上的地址是張嬸家,從明天開始,由她給你送午飯。」
「??」
蘇鳶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連忙拒絕,「不用麻煩別人,我有自理能力。」
「張嬸做飯很好吃,不比那些飯館廚師差,我已經感謝過她,你不用操心這些。」
為遵守約定,傅墨白交代完一切,情不自禁得多看她好幾眼,然後準備離開。
轉身之際,蘇鳶忽然拉住他的衣角問:「你感冒好了嗎?有沒有按時吃藥?」
男人低頭看向她的手,眼底儘是柔情,「嗯,吃了。挺苦的,沒有昨天甜。」
經他提醒,某個畫面在腦海中一閃而過,蘇鳶紅著臉讓他趕快走。
可傅墨白卻不著急走了,他很自然地牽起她的手,說:「星期天我來接你,咱們去青山市玩,保證當天送你回來。」
感受到來自於他掌心的溫熱,蘇鳶毫不猶豫地點點頭。
目送他離開後,姜原才敢吱聲,語氣中儘是羨慕,「老師,師丈對您真好。連午飯都給安排好了,他一定特喜歡您!」
蘇鳶笑了笑,此刻,內心深處像吃了蜜一樣甜。
傍晚,回到白雲村姜家。
她打開那個大包裹,只見裡面不僅有餅乾、槽子糕,還有果脯、酒心巧克力,除此之外,兩罐麥乳精和三罐水果罐頭最占地方。
蘇鳶怔怔地看著它們,默默算了一下自己的存款,好像不夠還他的,只能作罷……
*
每年十月底,東北氣溫如墜崖般直下降,根本不給人以緩衝的過程。
一場秋雨過後,大家紛紛穿上毛衣和薄棉襖,除非必要,都儘量減少外出。蘇鳶受不了冷,把自己裹得嚴實。
最近幾天,由她陪同上下學,李樹變得老實不少,就連學習成績都有所提高。
這讓蘇鳶十分欣慰,對方卻苦不堪言。因為每次在路上,蘇鳶都會把課堂上的知識點著重講解一遍,還時不時考他,如果答不上來,必定沒好果子吃。
某日,上學途中,李樹糾結半晌,小心翼翼地試探:「老師,您看我這麼聽話,咱倆能不能別再一起出門了?」
「怎麼?你煩我?」
蘇鳶故意繃起臉,嚇得他連連擺手否認,「天地良心,我哪能煩您啊!只是不好意思總麻煩您。」
「咱倆順路,一點都不麻煩,你不用有負擔。」
李樹癟癟嘴,徹底不吭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