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不會順從文家的安排,去法國。
說完這句話,喬寄言足足沉默了半分鐘。
「什麼時候打的申請?」
質問的口吻,不出意外,他想要從中攔截。
喬望沒有說出讓他滿意的答案,面不改色向他父親撒了一個謊,「撤不回來了。」
那天,喬寄言在那頭髮了好大的脾氣。
從小到大,他身為喬望名義上的父親,喬家的大家主,不論是對他還是對他的母親,都是集權式的掌控。
他不容許忤逆,也不容許事情脫離掌控。
很顯然,喬望踩中了禁區。
那通電話後來不了了之,喬望也不知道趙叔或是文家和喬寄言說了什麼,他沒有再對喬望私自申請出國這件事情過多干涉,相安無事過了半年。
陳恙曾經問過他,不出國的話,還有別的選擇嗎?
當時他的答案是沒有。
那年的冬天初雪來得早,喬望看著一片冰天雪地,眸底的寒涼一寸寸侵進肺腑。
喬家當時內鬥得很厲害,喬老爺子一共娶了兩房太太,喬寄言和喬望小叔喬既行是同父異母兄弟,喬寄言是老大,喬望自然而然是長孫。他自幼聰慧敏捷,被寄予厚望,父親拿他當繼任的工具,培養他成為合格的繼承人。
所以喬望在那之後便知道,他一定會被送出國,與其被迫,還不如自己主動爭取。
所以那天填志願,他很明確地告訴向枝,他會考T大。
「你有想好去哪個大學嗎,清大還是京大。」
草長鶯飛的四月,黑板上的倒計時從三位數變成兩位數,三模結束那天,大家聊起了志願。
省城大學很多,他們這一班人的分數再差應該也能上一個一本。
劉國光私底下找向枝聊過想讀什麼,去哪裡。
留在國內還是申請國外的大學。
向枝現在也沒有心思想這些,競賽班學業壓力大,她基礎薄弱,和別人十幾分的差距就像一道鴻溝,難以跨越。
她沒有目標,也沒意識到時間越來越緊迫。
喬望低著頭,睫毛垂著,原子筆在草稿紙上唰唰寫著計算公式,他忽然停了筆,非常清晰說了兩個字,「T大。」
「T大?」
「嗯。」
千迎頭轉過來,「T大不是在國外嗎?」
喬望沒開口,千迎忽然覺得自己是不是不該接話,又唰地轉過身。
向枝看了他好一會,「我也想出國,可是我沒錢。」
「我爸媽不讓。」
千迎覺得她這句話挺扯的,但後一句,她頓時被噎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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