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千尧对于这个这个时代的了解仅限于知道这里有三个国家。
因此一言都不敢,生怕露馅,所以只是默默听着,想要多了解一些。
然而夫妻俩也没聊几句便扯开了话题,开始聊起了村东头卖豆腐的老张头的那个断袖儿子。
“作孽呦。”
“可不是,老张头就那么一个儿子,这岂不是香火从今以后就断了。”
“真是,怎么想不开喜欢男子。”
“你说会不会是效仿当今陛下,听说陛下也好男风。”
“说不定,听说陛下也不知怎么昏了头,独宠一个宦官,不仅赐给他皇后住的坤元殿,连待遇都仅次于皇后,这让未来的皇后情何以堪。”
“估计就是一时兴起,男人又不能生孩子,再宠也就几年的时间,还是个宦官,等过几年年老色衰,下场是什么还不一定。”
“算了,别在孩子面前说这些。”男主人这时才想起来家里还有客人在,聊这些不太合适,于是连忙止住了话题。
然后突然想起什么似地对着千尧问道:“对了,听说你们是从鄢都来的。”
千尧正有些心不在焉,听他突然问话,被吓了一跳,手中的筷子差点就这么掉下去。
但很快便稳住心神,回了一句,“是。”
“那你有没有听说最近鄢都似乎出了什么事?”
千尧不知道他说的事是指什么,但下意识觉得和自己有关。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听他继续说道:“听说上元节那日福源斋外着了火,还突然关了一会儿城门,听说府尹都去了,好像在抓什么人,你知道抓的是谁吗?”
千尧自然不可能说他们抓的人就是我,因此只是摇了摇头,回了句,“出来得匆忙,没注意。”
“这样啊。”男主人闻言也没再继续问下去,反而是女主人比较好奇。
“府尹大人在抓谁啊?”
“不知道,应该是什么要犯吧,不然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听说还画了画像,各级州县的官府都在找。”
“这得是什么人啊。”女主人感慨道。
“谁知道呢。”
千尧听到这儿已经彻底吃不下去,他以为岐岸最多只是派兵找找,没想到这么大阵仗,看来这次自己真的让他很生气,找到之后估计会直接弄死自己。
想到岐岸震怒的模样,千尧握着筷子的手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但开弓没有回头箭,他自然不可能再回去,因此只能继续跑。
所以第二日一早千尧和小麦子便和这家人告辞,继续赶路。
昨日知道了各州县都在找他,因此千尧也不敢再往人多的地方去,于是只能哪里荒凉往哪里走,甚至不敢再随意借宿。
这天晚上更是和小麦子干脆直接睡在了一个破庙里。
这也不知是什么庙,虽然很破,但却不脏,看起来有人经常打扫,桌上甚至还放着几个野果当贡品。
千尧不知道这儿供奉的是什么神,但拜拜总没错,因此拉着小麦子一起拜了拜,这才在这儿住下。
庙里很冷,但好在白日的时候千尧买了一件很厚的寒衣,现在刚好可以当被子用。
小麦子还出去捡了不少柴火搭在一起,千尧用火石试图点燃柴火,但不知道是不是方式不对,半天都不得要领,连个火星都没看见,弄得千尧有些灰心丧气。
然而没想到的是,就在千尧准备放弃的时候,一簇火苗“腾”得一下突然升起,引燃了柴火上的干草,然后火势渐大,一点点烧了起来。
“终于点着了。”千尧惊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