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你这样给各宫送药会不会有事?”千尧担心道。
“放心吧。”小穗子连忙安抚他道,“我每日都有好好戴着绢布,而且我是御膳房的,近水楼台先得月,每日熬好的药我都第一锅喝。”
“但……”
“好了,别担心我了,你快回去,阿尧,最近不要外出。”
“嗯。”千尧明白他担心自己,因此连忙点了点头,转身向回走去。
只是十分舍不得他,一步三回头,快走到门口时还是忍不住多叮嘱了几句,“你要小心,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放心,阿尧,你也是,好好照顾自己。”
“嗯。”千尧重重点了点头。
自从那日遇到小穗子后千尧终于想到了自己可以帮忙的地方。
他虽然不会熬药,但是可以和小穗子一样去给各宫送汤药。
千尧知道自己能起到的作用有限,但还是想贡献一份力量。
于是这日戴好绢布后便向外走去,可是刚走到门口便被侍卫拦着。
侍卫说岐岸有口谕,他最近不得外出。
千尧闻言只能让侍卫帮自己递个话,转达一下自己的意思。
侍卫知道他的身份,自然照办,很快便带回了岐岸的话。
只有两个字,“不行。”
千尧知道自己拗不过岐岸,只能死心,每日老老实实地待在寝殿内,等着这场祸事的平息。
可是没想到的是,这场时疫却一直持续了很久。
久到千尧开始为小麦子和小穗子提心吊胆。
现在各宫都是隔离的状态,又不被允许出去,因此千尧根本打听不到小穗子和小麦子的消息。
小麦子彻底没了音信,但他在太监院,千尧倒不怎么担心。
他更加担心的是小穗子,毕竟小穗子是御膳房的人,日日都要给各宫的宫人送药汤,见的人多,也更容易被传染。
所以千尧每日都早早起来,希望能在送汤药的宫人中看见小穗子。
可是他们就像被刻意隔开了一样,只见过那一次。
因此千尧更加担心,每日都会向御膳房的人打听小穗子。
但御膳房的人实在太多,并不是每个人都认识他,因此千尧打听了许久还是一无所获。
直到这日,他问到一个来送汤药的小太监时终于有了小穗子的消息。
“小穗子?”小太监一听见这个名字,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脸上闪过一丝不忍,“我知道他,是白案上的。”
“你认识他,太好了。”千尧听到这儿整个人瞬间激动了起来,“他还好吗?是不是还是每日在给各宫送汤药?你们是怎么排的班?他还能给这里送吗?”
小太监闻言摇了摇头。
“不能给这儿送了吗?”
“不是。”小太监说着面上闪过一丝兔死狐悲之感,“他前些日子给泠风堂送汤药的时候被传染了,当天晚上便开始不舒服,他们一屋子的人都已经被移出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