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时易之这么问,广寒仙懒洋洋地回答,“没什么想去的地方,昨夜能逛的都逛完了,时少爷别再把我的太饼忘了就好。”
此刻他正百无聊赖地半趴在床边,地伸手去逗摆在踏板上已经熄灭的呆兔子花灯,如瀑的墨色长一半随意地搭在床上,一边垂散在床外。
而时易之一回头,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他下意识地抿了抿唇——与往常相比,今日此处多了几分异样。
肿胀的、烫的,触碰之下还有些刺疼的。
可这些并不算太美妙的词,放在此时,却让他的心满满涨涨。
直到这一刻,时易之仍旧觉得是旖旎春光、梦境一场。
两人相识到现在,他总也不敢太唐突、不敢太轻浮、不敢更进一步怕会亵渎
但那些个不敢,在昨夜广寒仙主动贴近的刹那,都悉数转为了怂恿他的胆量。
他学着广寒仙的动作去主动触碰,夜色很凉,能触碰到的地方却在烫,桂花的香气也经由他的唇齿浸染到五脏六腑的每一寸。
恍惚之间分不清圆月高挂的水天,也再难分二人交缠的你我。
想着想着,又不自觉地伸了手去够唇。
哪知还没碰到,这个小动作就被广寒仙给现了。
“做什么?!”广寒仙脾气很大地问他,“时少爷你在想些什么?”
时易之猛地回过神,立刻收了手有些心虚地背在身后。“没,没什么的。”
广寒仙一副根本就不信的表情,盯了他一会儿后,突然又对着他招了招手。
“时少爷,过来,来这边。”
声音很轻很柔,带着几分诱哄的意味,再加上时易之本来也不能拒绝广寒仙,便讷讷地走了过去。
时易之的脚才刚踩上床边的踏板,就被广寒仙给抬手攥住了衣领。
整个人未有任何准备,他猛然被拉弯了腰。
如此一连串都还没反应过来,唇上又忽然印上了另外的一个柔软。
时易之的心重而缓慢地跳动了几下,原本清明的脑袋忽然就变得有些眩晕。
凭借着昨晚仅有的、浅薄的经验,他下意识地将唇微启,并小心翼翼地探出了舌。
可还没碰到,广寒仙就松开了他的衣领。
这次时易之回神得很快,怕又被广寒仙给看出自己的小心思,他赶忙闭上了嘴,还往后退了几步。
广寒仙确实也没有现,他重新趴回了床上。
然后非常不讲道理、无理取闹地说:“以后这种事只能我来做,你不可以想,知道吗?”
听了这话,时易之沉吟半响,却罕见地没有应下来。
他可是夫君,广寒仙是他的妻,床笫之间的事情,又怎么能悉数劳累自己的妻呢?
这不合礼法!不合规矩!
虽然他现在会的确实不如广寒仙多,但这些也并非不可学习精进的难事。
且等回到了清州,届时,他定能脱胎换骨,教广寒仙刮目相看了!
广寒仙可不知时易之心中弯弯绕绕地想了这么多。
不说话,他就权当是默认了,继续趴在床上玩自己的傻兔子花灯打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