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血抄写经书的时候疼吗?
为他挡刀,因他受伤的时候疼吗?
话问完后的霍祁年突然有些后悔,可心底,又隐隐很想知道答案。
看到霍祁年这个反应,江淮月知道他误会了。
她慢慢放松了下来,不愿回答。
这些经书,都是她为齐舒写得。
每次觉得难受,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她都会在无人的角落,用血写下对齐舒的祝福与思念。
这里有多少张抄完的经书,就代表江淮月受到过多少次委屈和伤害。
而给她带来痛苦与伤害的那个人,又有什么资格问她疼不疼?
短暂沉默后,江淮月看了眼日历。
很快又进入到应有的状态中。
她冲霍祁年笑了笑,柔声道:“习惯了。”
“我只是想我爱的人,健康无忧,平安喜乐。”
浓烈而炙热的目光,刺得霍祁年睁不开眼。
他觉得应该给江淮月道个歉,可习惯了上位者姿态的他又拉不下脸。
手足无措之际,苏雨婷的电话打来了。
“祁年,说好的海上派对你怎么还不到啊,就差你没来了。”
霍祁年这才想起和苏雨婷的约定,急忙应下。
电话那头传出一阵笑声,苏雨婷又补充道:“这么重要的场合,记得把你未婚妻一起带来啊。”
听到这话,霍祁年习惯性的反驳。
“她不是我的未婚妻。。。。。。”
说到一半,霍祁年停住了,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无法再像之前那样心安理得的贬损江淮月的爱。
他顿了顿,看向江淮月。
“你也一起去吧。”
江淮月不想接受霍祁年的施舍,也不想卷入到是非中。
可她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权力,只低头道:“我想先把这些东西收拾一下。”
霍祁年破天荒的没有拒绝,走到门口默默的等着江淮月。
江淮月彻底放下心来,不着痕迹的把合约藏在最深处。
如果霍祁年真的肯用点心。
他就会发现血经底下的合约。
就会发现,那一张张血经底端,写得都是齐舒的名字。
可惜,肆意轻贱他人,践踏真心的霍祁年。
永远都不会明白江淮月真正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