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策安和助理在书房聊了很久才出来。
等他们出来时,步月歌早恢复成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仍静静站在刚才的地方。
助理走出书房后就直接离开了季家。
而季策安又坐回沙发。
他双腿岔开,右手肘抵在右膝盖上,左手抬起去拿茶几上的热水壶,就要把热水往茶壶里倒。
步月歌几步走上前握住季策安的手腕,就像刚才阻拦他掀起白布一角那样。
“季先生,已经很晚了,现在喝茶的话您等会儿就睡不着了。”
季策安任由她把自己掌心里的热水壶拿走,整个人向后倾,直到背脊靠上绵软的真皮沙发背,他才淡淡瞥向她:“这么关心我?”
他语气明显刚才问她为什么在俞家时不一样,好像又回到了两人??平时相处的样子。
她提着的那口气舒了出去,脸上也带上笑容:“我跟着季先生,就是季先生的人,怎么能不关心季先生的身体呢?”
步月歌自认为自己的语气、言语和神情都没有问题。
但说完,季策安却没再开口。2
他右手撑着侧脸,就用那样平静却瞧不清情绪的眼睛看着她。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步月歌越发坐立难安,感觉自己就像是一直被盯上的猎物,下一秒就要死在猛兽的利齿间一般。
她趁着俯身把热水壶放回茶几上的功夫急忙别开眼:“季先生,今晚发生了这么多事,您早点休息吧,我……我也先走了。”
她撑着沙发就要站起来。
“啪”的一声,季策安却直起身子抓住了她的手臂。
“我让江泽先回去了,没人开车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