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了扫把,去给他装好了山楂糕和红豆糕并称了重,说道,“一共五块钱。”
“涨价了啊?”
“现在什么不涨啊。”
他笑了下,给了五块钱放在柜台上,提着包好的糕点,最后说道,“如果你老板来了,就说我来找过他了。”
她问了句,“你认识我老板?”
“认识啊,因为认识,所以才能把秦小姐请来给你当老师,没想到你又到他的铺子里。”
她还想说点什么,但他就已经转身走了。
然后她就被管事的骂了,骂她对客人态度不好,下次再这样就要告诉老板扣工钱。
她连连点头表示知错,再拿着扫把真的扫地了,而管事的大摇大摆出了门。
谁想没过多久,他又来了,包着一个纸袋,放在了正在抹柜台的燕子面前。
她抬了头,语气比先前好些,“这是什么?”
他略有回味似地,“钢笔和小算盘。”
她眼里闪了下光,“是我的?”
他沉着声,“嗯,是你的,我记得你有晚笑得很开心很快乐地跟我说,我也和秦老师一样有钢笔了,还会跟她一样写好好看的字。”
她一下伤情地,“二爷,你居然还记得……”
“嗯,不过明天就会不记得了。”他看着她,深沉地,“你保重。”
她皱了下眉,“保……保重?”
“嗯,保重。”
他再敲了下柜台,就退步转身往店门走,她追了出去,叫道,“二爷。”
他停了下,“你还有事吗?”
她在他身旁说,“天看着要下雨,你带把伞吧。”
他没看她,“这么好的天,怎么会下雨呢。”
说完就决绝地走出店门,上了马车赶车走。
她目送着他渐行渐远,直到看不到人影车影,落寞地回柜台打开纸袋,拿出了里面的小算盘和钢笔。
她一下想到了那个下午,在宅子里第一次跟二爷亲密接触,在书房里他抱着她在腿上坐着笑着教她打算盘。
她摸着胸口感觉心有点疼,再喘了好几口气,打开了那只钢笔帽,里面掉出了一张小纸条,她心疑惑地捡起来纸条打开一看,上面写着:
日本人要打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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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