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缪尔忽然喊住了他。
修郁停顿,看着这只军雌准备看他又要作何打算。
随着军雌的靠近,一股淡淡的焦糖味却萦绕过来。愈近愈分明,而这股焦糖味正是来自那件白色衬衫……
不用想,气味沾染的源头。
赫然就是劳伦斯。
修郁眸色渐暗。
看起来军雌一夜未归,今早匆匆忙忙换上劳伦斯的常服亦或是在某种亲近距离中沾染上劳伦斯的气息,出现在他的眼前。
“教官。”
望着萨缪尔,修郁换上疏离漂亮的微笑。
萨缪尔微顿,下意识抿了唇。
雄虫看似温和,可无形之中的距离感与冷淡直接将他隔绝在外。萨缪尔是想来道谢的,他只记得最后是修郁救了他。但酒醉后的记忆却始终回想不起,而劳伦斯也只告诉自己,修郁将他交付给他。
这的确符合修郁的做法。
他千方百计地靠近,修郁却不留痕迹地抽身。
望着眼前温柔却无情的雄虫,萨缪尔心脏冷。他总是有一丝希冀,因为过往的经历,希冀修郁或许可能会……
可事实证明,他入不了修郁的眼。
修郁也并不喜欢他。
短短一个月,他无计可施、四处碰壁。而猛烈的攻势似乎更是适得其反,令修郁越加反感他的靠近,甚至出言警告。
尽管记忆模糊,但萨缪尔忘不了他跪在冰冷的大理石上,被众虫欺辱、奚落,可抬眸的刹那却对上了修郁的目光。
那是双不起波澜的眸子。
修郁注视着他。
却好似一潭死水冷漠得令他手脚凉,连肩胛的旧疤也开始剧烈疼痛起来。
疼痛感忽起,可萨缪尔脸上却不显丝毫。他面色如常,例行公事般再次出声,“修郁阁下。”
但这一声,不再是以教官的身份。
“我很感激您昨晚的帮助。”
修郁眸色深暗。
紧接着却听见萨缪尔道,“也很抱歉给您带来的麻烦。”
“如果下一次,宴会的事情重演……”
萨缪尔清冷至极,“您无须再为了我出手。”
焦糖味腻出蜜来。
融合着军雌像是划清界限的清冷,更加难闻扰人。
修郁摩挲着食指,湿濡感似乎还有残余。
而昨夜还呜咽着喊着他名字,满脸驼色、迷离着眼无声恳求亲吻的军雌,却冷静清明得像是另一只虫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