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过去,无忧出现在镜明月的寝殿门口,瞧见是御伍,她皱眉,“御风呢?”
御伍瞧着她,本不想回答,但自家殿下稀罕她,自己也不能对她视而不见,冷着脸回答,“大哥有事,出去了,无忧姑娘,今日是第五日了。”
无忧毫不在意他对自己的成见,提起裙摆走上台阶,“我知道,否则我也不可能来。”
听到她的话,御伍眉头皱起,自那晚之后,无忧就跟失踪了一样,再没出现,若不是御暮一直跟着她,他们都得以为她消失了。
“我进去了,”无忧推开门走进去,殿中一如既往的宁静,只有镜明月的呼吸声,她缓步走到床榻前,伸手把着脉,随后掀起他右手的衣袖。
“你做什么?”御伍不悦的看着她,见她还笑得出来,更是气不打一处。
无忧瞧着镜明月手臂上那若隐若现的灵根,好看的蓝色经脉,此时微弱的着光亮,她嘴角的笑意更甚。
见她不回答,御伍蹙着眉站在不远处,他瞧不见镜明月手臂上的经脉,也不明白无忧在笑什么。
“姑娘,清河郡主来了。”
闻言,无忧的眸子垂下,御伍转头看向外头的秦公公。
殿中沉静片刻,无忧一脸为难的开口,“让她来吧,殿下如今在休息,我也做不了主。”话虽如此,但她的神色却平静无常,目光只定定的瞧着床榻上的人。
御伍则是转身出去迎慕清河。
五日已过,还有剩下的一颗蓝色的药丸,吃了之后,便大功告成,她手指搭在床榻上,有节奏的轻敲,听到不远处急匆匆的脚步声,她勾唇。
“为什么不让本郡主去,堂兄即便是闭关,也从未一点动静都没有,如今都已经闭关五日了,肯定是出事了。”
慕清河的声音自门外传来,身后跟着御风和御伍二人。
无忧将药丸含到嘴里,俯身覆上镜明月的唇,将药丸渡到他的嘴里。
而刚走进来的慕清河瞧见这一幕,顿时气愤的冲上去,拽起无忧便是一掌打在她的胸口。
“贱人,你在做什么。”
跟着赶来的御风二人晚了一步,进来时,只瞧见慕清河一掌打在无忧的胸口,随后少女便摔倒在地上,难受的捂住心口呕出血来。
御风急忙上前扶住无忧,“姑娘,”看着她苍白的脸,担心的问,“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御伍亦是守在身侧,“郡主,您这是做什么。”
慕清河素来傲娇惯了,面对御风这等侍卫,向来眼高于顶,更是不可能同他们解释,作势还想打无忧。
御伍眼疾手快,挡在了无忧身前。
而无忧在被她打退时,只瞧见镜明月将药丸咽了下去,此药立服便即刻见效,他也该醒了。
床榻上,原本平静的镜明月被这吵闹声吵得不觉皱眉,随后幽幽转醒,入眼的便是慕清河怒不可遏的脸。
“堂兄,你醒了。”她敛去气愤的模样,转而变得担忧不已的模样,就连声音都缓和了几分。
镜明月挥开她的手,半坐起来,看到无忧倒在地上,他急忙下床,自御风手中接过她。
“怎么回事?”
无忧伸手拽了拽镜明月的袖子,虚弱的开口,“美人殿下,我没事的,都是我的错,惹郡主误会了。”说着,猛的咳嗽起来。
镜明月安抚着她,“你别说话。”
面对镜明月的死亡凝视,御风看了一眼慕清河,“回殿下,属下进来时,就瞧见是郡主伤了姑娘。”
见镜明月冷不丁的瞧着自己,慕清河大惊,摇头解释,“不是这样的,太子哥哥,是她,”她指着无忧,愤恨的开口,“是她,她趁你睡着了,偷。。。偷亲你,定然是心怀不轨。”
镜明月怒火一滞,低头看向怀中的人,才现她昏迷了,也顾不得太多,“滚出去,孤的东宫不欢迎你。”
说着,他将无忧抱起来放到床榻上,只专心的替她疗伤。
余光瞥见慕清河还站在那里,镜明月继续说,“御风,日后她再来,只管赶出去。”
“是。”御风得令,转头看向慕清河,“郡主,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