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疆按灭手机,“没有。”
“能和你拍张照片吗?我想留着纪念。”
“好啊,”齐疆笑着答应,手搁在对方肩膀上,说,“这样可以吗?”
“当然可以。”
“你把照片也传给我吧。”
“好呀我加你。”
齐疆本来想说隔空投送就好的,但总归是不够礼貌,于是两人加了微信。
要来图片后,齐疆的手指在朋友圈编辑的界面停留了好几分钟,终于还是把那张略带亲昵的照片发了出去,但仅祝春知一人可见。
齐疆自己也觉得自己矫情了,明明那么想见到她。
思念到快要发疯了。
甚至趴在课桌上眯缝着睡几分钟的时间,都能梦见她。
梦里的祝春知总是温柔向她挥手,说:“齐疆,来我这里。”
齐疆伸出手跑着去奔赴,却从这样美好的梦境之中惊醒。
上一世枯燥疲累到令人发疯的时刻还能有祝春知的声音作陪,而这一次,仅有寥寥几句无关紧要的,又或是互相刺痛的句子。
此刻她紧盯着朋友圈,一个小时过去了,没有任何消息。
嗬。果然又是一厢情愿。
齐疆丢掉手机,独自坐在沙发一角,一瓶一瓶灌着酒。
而祝春知在刚脱下实验服回工位上拿到手机之后,就看见了一张令她血液都凝固森寒的图片。
照片中齐疆的手正搭在曾偷亲过她的郁青的肩膀上,很亲昵。
祝春知觉得这张图片好像是在昭告自己的死刑一般。虽然她可能早就被齐疆排除在外了。
打开和齐疆的对话框,斟酌再三,字打了又删,终究还是没发出去一个字。
齐疆委屈死了,喝得醉醺醺的,也抑制不住要打给祝春知的冲动了。
看到消息框中显示的“对方正在输入中”,齐疆急切地给祝春知发消息:
【你不来吗?】
不来阻止我吗?
要把我交给别人吗?姐姐。
众人起哄让齐疆唱首歌。怎么躲都躲不过,甚至都要逃到门口了,又被众人拉着手臂拖到麦架前。
齐疆无他法,修长的手指快速在屏幕上滑动,眼神因酒醉而涣散着找歌曲的名目。
一旁的郁青坐在自己身旁,低头询问自己要找什么歌。
“够爱,曾沛慈版本的。”
“我来帮你找。”
“好。”齐疆任由对方的手指和自己同触屏幕,两人之间的距离使她能清晰地闻到郁青身上的香水味儿。
对方呵出来的气息团绕着齐疆,令她有些厌烦,不自觉地皱眉。
就在郁青如同上一世般即将要“误打误撞”地吻上齐疆时,祝春知闯了进来。
头发像迎风吹拂过一遭,呼吸有些喘。
齐疆抬头,很快便向她绽出一个灿烂的笑。
可又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偷偷收敛起笑。瞥到了祝春知在意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