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没关系,我来付,多少钱?”祝春知安抚她,边扫码付款。
齐疆一直站在外围看着,待祝春知捉住她的眼神时,在人群中冲她邪邪地一笑。
当晚徐宁京没有出现。
那个在后期四处散布齐疆得艾滋谣言的男生此刻是跟他父亲一起重新回了平京。
而祝春知是留到最后的客人。芳姨见她后来桌上又点了一堆东西,可始终也没动过,便去问道:“怎么了,是不合口味吗?”
祝春知的目光沉沉注视着几步外的齐疆,说:“不是,是在等人。”
“哦,好。我明白了。”
芳姨心想:原来又是一个找齐疆的,于是便说:“齐疆,下班吧。”
“好。”齐疆将桌子都收拾干净,祝春知站在一旁等她结束。
齐疆清理完桌面又要去扫地时,扫帚被芳姨拿过去,听见她说,“去吧。”
齐疆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可大步流星走路的架势却丝毫不像要与祝春知交谈的样子。
她推着单车从祝春知身侧路过时,竟又闻到了烟味儿,于是不自觉凝眉。
祝春知快走了几步,喊:“齐疆。”
齐疆依旧像没有听见一样。
“齐疆。”祝春知从身后执住了她的胳膊,手中温热的触感提醒着祝春知:这不是梦。
她语气低哀,说:“跟我谈谈。”
齐疆却拂开她,用冷淡的眼光看着她,问:“我们认识吗?”
“我们难道不认识吗?”祝春知的语气里满是心碎。
“不认识,您哪位?”说出这几个字时心内带着委屈。
“听我说,齐疆。”祝春知头一回把自己放在低之又低的位置上。
缓慢而艰涩地开口:“不要再走那条夜路,以及,尽快搬家。”
就当是,我欠你的。
“你知不知道你很奇怪?”
祝春知看着齐疆好像是在说:你看我的态度,有分毫想理你的样子吗?
垂着头说:“你把我想成什么人都可以,只一条,把我刚才的话听进去。”
“我自己的生命我自己会照顾,用不着劳烦别人来操心。”
下雨了。
祝春知。
清凉的雨水落到她们的面上。
你的心内也在下雨吗?为什么目光看起来那样哀痛呢。
齐疆从包里拿出伞挡在祝春知头顶,说:“算了。你的车在哪里,我送你到车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