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两下,但力道却十分重。
祝春知退了一步,抽出张纸巾来,是齐疆熟悉又陌生的清桃香味。
“擦干净。”
齐疆低垂着头展开纸巾认真拭过唇上每一道细纹,嘴唇凝着抹赭红色。
祝春知盯着看了一会儿,眉目不悦,忽然拿过庭院中的浇花水管拧开水龙头对准了齐疆,问:“要躲开吗?”
“不躲。”齐疆的表情倔倔的,可话里隐约有委屈。
下一秒带着点凉意的水流四散喷涌到她身上,紫色衬衫瞬间被浸透,头发也被打湿。
纵然做了准备,但当流水冲刷过齐疆的身体,水珠滑落脸上时,她有些分不清那些究竟是水还是眼泪了。
她什么意思?
哭意越发汹涌,祝春知放下水管,走过去将齐疆抱进怀里,干燥的身体贴着她的。
“别哭了。”
明明是她惹的。
祝春知微微撤身,右手轻轻抚过齐疆乌青的眼下,盯了好久好久。
随后嘴唇触到齐疆的上唇,轻啄了下,分开,继续盯着她,又说:“别哭了。”
水还在不断流淌着,齐疆却完全僵直地站着,丝毫不敢有任何的动作。
待唇上那温热的触感转瞬即逝时,她才恍觉发生了什么。
时间太短暂,或许这一瞬该形成永恒。
祝春知的声音有些低,“去洗澡吧,我楼上。”
“哦,好。”一切思想此刻回魂又飞跃。
洗完澡从祝春知楼上下来时,齐疆正用毛巾擦拭着半干的头发。
向紧闭的房门里面喊着:“我洗好了。”
她是想再说些什么的,可嘴唇张了张,没多吐露出半个字来。
声控灯灭时,齐疆下楼。
齐琇已经睡熟了。
齐疆轻手轻脚地关了灯,拧开台灯再次端视着卡片上机打的祝福语:顺顺利利。
人生吗,感情吧。
还是什么呢?
春知,晚安,好梦。
春知。
齐疆沉沉睡去,少有地做了美梦。
相反,另外一人则是辗转难眠。祝春知自己都不知道,何时变得这样恶劣的。
虽本就不清不楚,但她们之间于此该有一个定义和关系。
齐疆不急于这一时,她能够耐心等待。
星期一下午两点钟,齐疆收拾好东西便直奔西州大学而去。她知道西南角有一个门可以进入到校园中。
而祝春知的课表就贴在她书桌前的墙上,下午4点开始有两节由祝春知教授的中国考古通论课,在六号楼的103阶梯教室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