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摸过了半个小时,两人从居民楼走出时,女人不再穿裙装,换了件浅卡其的外套,手还抚着男人的胸口。
看着手机中的确凿证据,齐疆这就放下心来了。
下午水利局工作人员下班后,那个女人拎着包走了出来。
齐疆确认是她后跑了几步拦在她身前。
“你是谁?”女人的眼神透着股不善。
齐疆的眼神向办公室的方向瞥了一眼,说了三个字:“周建生。”
那女人立马警觉起来。
“我是来找周教授的,一直联系不上他。”
“你联系他做什么?”
齐疆倾近了她的耳侧,声音暧昧含混着说:“有一些事情得去跟他说一声。”
“你是苗嫣?”
苗嫣是谁,周建生出轨的人?
齐疆面上不置可否。
一开始的意图是抓住她的把柄让她到西州大学去给祝春知赔礼道歉的,没有把柄她就复刻对待齐裕斌的做法,制造出对方的把柄。
眼下正好是这个时机,双重保险更有保障些。
于是齐疆轻眨了下左眼以示肯定。
这一瞬对于善妒的人来说无疑是招摇的挑衅,那个名叫贾洛娜的女人见着齐疆年轻而又光鲜靓丽的面容晃在眼前,竟直接拎起手中的包砸了上去,“还敢找到这里来?!”
齐疆不还手,任凭对方对她施加暴行,手掐在自己的胳膊上,拳头打在腰腹间。
自己偶尔弓起腰摆出假装躲藏的姿态。
“您怎么了?为什么打我啊。”齐疆口中说着,语气惹人垂怜。连她自己都觉得绿茶意味十足。
屋内很快出来了人来劝架。
可疯起来的人总是不管不顾的,贾洛娜力气大得厉害,她包里竟然随时备着把剪刀,一不留神间齐疆也被她剪断了一缕头发,甚至那把剪刀堪堪擦着齐疆的颈而过,看上去十分惊险。
“我只是陵梧高中的学生,”齐疆觉得自己挨的打受的伤足以告对方了,于是掏出学生证,“来给您送些东西的。”
“你这是做什么呢?!”最里面走出来一位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看着是领导的派头,急喝住贾洛娜,“丢不丢人。”
齐疆一边说着一边走上前将手机中的照片给那位姓贾的女人看。
贾洛娜的气势登时弱了下来,怯然地问:“你想做什么?”
“跟我姐姐道歉。”
第二天一早,祝春知的办公室门口站着个人,正是前两天来大闹一场的人。
对方隔了几步远,说:“我有几句话跟你说。”
祝春知抬腕看表,早上第一节的课就快要开始了,瞥了她一眼,“下课再说。”
两节大课过后,教学楼正是人来人往之际。
见贾洛娜还等在那里,祝春知从她身旁错过身,“进来吧。”
对方却没进门,在走廊里就鞠下了身,声音响亮着说:“对不起,是我误会了,郑重向您道歉。”
祝春知瞧着对方怎么也不会是个好交流相与的人,哪里有什么流产,精神疾病的问题,全是周建生的苦肉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