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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雖然窮，但太陽。城也不是只有高奢商品店，妮娜雖然習慣買昂貴的牌子，但她也不是只會逛那種無的店。

妮娜採購的絕大部分物品都是送給夏萊和棄寶的，她自己反而只占了一小部分。

如果兩個人拒收，她就含著兩泡淚，用和歐洛洛同款的眼神質問：「你們不愛我了嗎？我愛你們才會送這些東西給你們啊。」

就……理直氣壯到讓人無法反駁。

直到妮娜掃蕩完兩條街之後夏萊終於再也看不下眼了，攔下同桌，認認真真同她講道理，她怕不把話說清楚這傻姑娘早晚有一天會被有心人利用被人賣了還給人數錢。

「妮娜，你這樣是不對的，友情在於細水長流，時間和真心會填補一切空缺，而不是戰決用金錢和物質來使它膨脹，這不是真正的友情。」

見她說的認真妮娜也沉默了片刻，半晌幽幽道：「你說的對，友情是用真心換來的，而不是物質。」

夏萊欣慰，孺子可教。

誰知妮娜又補充道：「可我有錢，也有真心，我知道你們對我也是真心的，所以我就想用錢和物質來膨脹你們，讓你們從裡到外都沾滿我的銅臭味。這樣不行嗎？」

她想了想，「要是你覺得我的錢配不上你的真心，那你說不行就不行吧。」

夏萊：「……」

夏萊：「？！」

等等，這種貴族學院偶像劇台詞既視感是怎麼回事？巧舌如簧！她乖巧可愛的妮娜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巧舌如簧了！

妮娜雖然看上去人很嬌小性格也有點軟，但在這方面強勢起來就連夏萊也拿她毫無辦法，最後夏萊再次被迫妥協。

……誰懂，一隻被包養的精靈的苦惱。

幾人大包小包出了步行街準備找個小店隨便吃點補充體力，畢竟逛街非常消耗能量。

看見夏萊兩手十根手指每根上面都掛滿了大大小小的購物袋，甚至連手腕手肘都沒放過，妮娜終於意識到自己買東西有多瘋狂了，開始苦惱。

「可是我們這麼多東西怎麼辦？」

「這好辦，」夏萊看過的攻略再次發揮作用，「可以找一個有外送功能的智能管家。」

春遊到目前為止夏萊最滿意的就是學生會製作的攻略，大到路線小到細節，毫不誇張的說，完全可以給滿分。

智能管家據說是諾亞帝國的一大特色，只不過白頭翁市這種稍顯古樸的城市暫時還沒普及，這種智能用起來還是非常方便。

街邊就有智能管家呼叫系統，只要確定定位後輕輕點下【呼叫】鍵，系統就會自動匹配，如果附近沒有智能管家，系統也會就近調配。

系統的反饋度也很快，只等了幾秒就顯示附近智能管家都在服務中，需要耐心等待片刻調配資源。

假期智能管家非常忙碌，離這裡最近的調配過來也需要一段時間，三人就地在路邊坐著休息。

不一會兒一個半人高的圓圓敦敦的機器人穩穩噹噹滑了過來。

「這裡~這裡~」妮娜招招手，智能管家像一個正常的人類一樣聽見招呼聲立刻朝她們拐過來。

這已經完全脫離遊戲的設計，夏萊驚嘆不已。

但敦厚可愛的管家還沒等到她們跟前，一道陰影忽然擋在面前。

「就是你們拐走了我女兒？」

女人削瘦的臉上帶著刻薄相，一臉不屑的打量著當街而坐的兩個小姑娘。

夏萊皺眉，立刻就對女人的身份有了猜測。但也不乏另一種可能，畢竟在老家當街搶孩子的行為也時有發生。

「你是誰啊？你女兒又是誰？」

妮娜莫名其妙，探頭看她身後，「大嬸麻煩讓讓，你擋道了。」

棄寶臉色煞白，兩隻小手擰巴成一團，「姐姐，她，她是我母親……」

……

「母親」一詞，於棄寶來說是一個比「父親」要陌生許多的詞語。

這麼多年通過母親從各方面帶有攻擊性和貶低性的描述，她清晰的在頭腦中刻畫出了父親本來的模樣，但她卻不知道母親應該是什麼樣的母親。

她見過抱著小寶寶慢聲細語哄著的溫柔母親，也見過把渴望糖果的孩童從商店門口拉走的嚴厲母親，當然，她見過最多的還是用棍棒毆打自己骨肉的母親，比如她的母親和東市有些孩子的母親。

她曾經不止一次祈求，如果老天允許，她希望如果自己沒有母親就好了。或者她的母親也可以像父親一樣，從來就不曾在這個家裡出現過，這樣她還可以幻想，也許自己的父母是愛自己的，他們只是有迫不得已的理由才離開自己。

但即便是七歲的棄寶也知道，人生沒有「如果」，如果真的有「如果」，她只希望自己哪怕沒有父母也可以有一個叫「夏萊」的姐姐。

此時面對猙獰的母親，小棄寶又難堪的想著，如果自己不曾出生在這個奇怪的家庭里就好了，但只要自己還活在這個世上，她還是想要遇見夏萊，遇見這唯一一個讓她知道自己也可以有人疼有人愛的溫柔又強大的姐姐。

女人冷漠的看著面前的棄寶，仿佛這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只是在路邊撿到的一個不值錢的玩意兒。

棄寶撇過頭，拒絕和她對視。

聽說這是棄寶的母親，妮娜很驚訝，下意識看了棄寶一眼。

「這小東西撒謊成性，她一定又和你們說我打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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