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她没想过和许亭松之后的事,倒也是假的。
她素来不会说谎,下意识的反应自然瞒不过裴容的眼睛。
“宴时锦,本王说过,你若敢忤逆,后果会很惨……”
裴容再度被激怒,手毫不犹豫地穿破阻碍,低头噙住她染了血更显娇艳的唇,任由那讨厌的血腥味蔓延。
感受着怀里人的变化,沦为一摊软泥,由着他搓圆揉扁。
他脑子里有声音疯狂叫嚣着,想摧毁,想使劲。
伺候的人早就被许亭松支走,坐了小筏子离开。
故而此时画舫上,除了许亭松之外,只有他的小厮在。
饶是女子刻意压低了声音,到
后面又声嘶力竭发不出响亮动静,许亭松还是一直在吹着笛子。
似掩耳盗铃,似麻醉自己。
更深露长,他独自坐在厢房里,敞着窗子,衣服上落了一身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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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时锦再度睁眼时,天光已然大亮。
虽则帘子挡了日头,却也不难猜出是什么时辰。
她人已经不在画舫上了,触目所及,她应当是回了扶柳阁的卧房。
仔细环视,没有发现裴容踪影后,她终是松了一口气。
昨夜种种,仿若噩梦……她便是想忘记,身上这一寸寸的疼痛都不依,她整个人就像是被拆开重装了一般难受,裴容折磨得她都晕了过去,却又被闹醒,周而复始,不干人事。
“姑娘醒了,我先去同妈妈说一声,再回来伺候姑娘洗漱。”
一位脆生生的小姑娘端着铜盆子轻手轻脚地进来,见她醒了,面上欢喜道。
宴时锦没有吭声,她嗓子干哑得紧,便强撑着自个漱了口,然后拿起搁在床边矮桌上的茶水,一股脑地喝了下去。
这回她倒是不讲究茶叶好不好了,只觉得猛灌了三杯茶水后,这喉咙方才舒服了一些。
“哟!怜忆姑娘醒了!许大人将你送回后,还专程在楼里等你呢!”
宴时锦心头咯噔一下。
许亭松没走,那裴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