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航问在场同事,「看见纵火人了吗?」
「没有,来的时候现场没生人。」
信航又问马有平,「案发後你和你哥有谁收拾屋子了吗?」
「我没有,我哥收没收拾不知道,当时他把婉仪姐埋了之後连夜带我离开全喜村,把我安排进精神病院後他有没有再返回村子我不清楚。」
看来还是要想办法撬开吴青的嘴。
这时一位同事对信航说:「刘俊华购买了明天一早飞日本的机票。」
马有平一脸疑惑地看向信航,他犹豫了下,说:「马有原改名了,叫刘俊华,他已经放弃了原来的名字。」
马有平听了苦笑一声,「我爸妈没什麽文化,他们一辈子种田,接触的只有这一方天地,他们希望我哥有田种,不挨饿,希望我平平安安,既然他连名字都不要,就再也不是我们马家後人。」
几位同事在小屋忙着收集证物,忽然一位同事在衣柜下面发现了一枚陶瓷残片,上面似乎有丁点类似血的痕迹,时间太长,血迹估计化验不出什麽,但如果真是当年的凶器碎片,肯定有用。
之後又陆续发现几块,根据陶瓷上面的图案判断,应该属於同一器物,而且在窗框上还发现一枚生锈的钉子,看形状与杨婉仪头骨上的圆孔很像。
看着一个个装进证物袋的碎片,信航肩上的担子似乎轻了一些,任何罪案终有硝烟散尽的一天,路家当年的劫难,也该有个了断了。
第75章重要证据。
马家的房子周围拉满警戒线,引得村里人议论纷纷,刘书记再怎麽放话也挡不住悠悠众口,尤其是那几个亲临现场的村民,每家屋里都挤了不少人,他们跳过自己妨碍公务那一段,添油加醋讲得比谁都玄乎,还说马有原肯定犯事了,要不然他怎麽发的家?从哪赚那麽多钱?
这会儿马有原不再是「马总」,也不再是大善人,从来种种好处被抹得片甲不留,变成了一个嫌疑犯。
疑似杨婉仪的尸骨运回队里,法医还要进一步检验,信航顾不上吃饭,只啃了一块巧克力便进了审讯室。
他开门见山,把手里的视频打开放到吴青面前,「或许你想看这个。」
视频里的人正是吴青的儿子吴忧,他通过视频给他爸报平安,说他已经离开广州了,身边有人照顾,现在很安全。
「刘俊华想拿儿子威胁你,是吧?」
吴青抬头,一副被说中的神情,转瞬又低下头。
「你放心,吴忧现在在一个刘俊华不知道的地方,总之很安全。」
吴青这才放下心来,说了声「谢谢。」
信航趁热打铁,「都到这地步了,你还打算为他隐瞒吗?」
吴青揉了两下太阳穴,问:「能给我根烟吗?」
信航抽出一根递过去,给他点上。
吴青迫不及待吸了两口,终於下定决心一般,说:「当年我从化城到广州打工,在那边认识了刘俊华,也就是改名後的马有原,他那时已经结婚了,跟了一个五十几岁的富婆,没过多久富婆车祸离世,刘俊华继承了她全部财产,包括她的公司,刘俊华接手後越做越大,赚了不少钱,可能因为我算他半个老乡,对我不错,二零一三年他给了我一百五十万,让我回化城帮他做一件事。」
「什麽事?」
「假装诚心投资路召庆的酒厂,然後制造假酒事故,并将这一切责任全都推到路召庆身上,他拿出全部存款後还背了几十万的债,被逼得没办法,带着他老婆躲到杨家镇,这还不算完,刘俊华用老婆孩子逼迫路召庆自杀,还抢走了他老婆,但是後来他却一个人回了广州,我当时就猜,可能。。。。。。那个女人被他杀了。」
信航:「你这麽说有什麽依据吗?」
「依据?这些年他一直未婚,那个女人再没出现过,难道还不明显吗?虽然是我猜的,但我和他心照不宣,默认彼此知情,虽然他一直在珠三角一带发展,但路召庆的酒厂和别墅其实归他所有,听说化城要大力发展林业新区,他觉得是个机会,所以从前年开始回来慢慢运作,拿下了政府项目,本可以大展拳脚,没想到当年的事竟然还有人查。」
吴青说到这实在想不通,问:「他做事一向小心,你们是怎麽查到的?」
信航警告他,「继续说。」
吴青眼前闪过一个人的名字,「难不成梁辰义死之前跟你们透漏啥了吗?」
听到梁辰义的名字,信航佯装镇定,「刘云你应该不陌生吧?」
「擦!这个娘们儿!」
信航敲敲桌子,吴青被震得手一哆嗦,菸灰掉落,灰烬的颜色像极了他可以预示的後半生,无尽惨澹。
「梁辰义出狱後不是一直靠倒卖消息生活嘛,不知怎麽就查到刘俊华在一四年初回过化城,这件事拐弯抹角传到了我这,我又告诉了刘俊华,他让我想办法阻止梁辰义继续往下查,本想用美人计,但梁辰义啥也不和刘云说,後来没等进一步下手梁辰义自己脑出血死了,连刘俊华都没想到,我寻思可能老天助他,毕竟他烧香拜佛捐了那麽多香火钱,总算得到回报了。」
你管这叫回报?要不是因为自己是警察,信航真想一脚踹死他!
烟抽完了,吴青还想要,被信航瞪大的眼睛吓回去,「警官,关於路家差不多就是这些事。」
「你说的都是你的一面之词,不怕刘俊华反咬你一口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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