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相忙着照顾皇兄脱不开身,朝政就先交给臣弟处理吧。”
林舒玄眼中满是欣慰,他笑了。
“好,那就辛苦你了。”
林嘉玄初次接触政务,有很多潜规则他都理不清楚,但太上皇和元启明会帮着他处理,渐渐的倒是上手了,有模有样的,也没出过大错。t
他看着迭成小山高的奏折,方才明白,兄长为何那么容易病倒,他一个身体康健的人都觉得疲累,也难为兄长顶着那副病弱的身躯撑了这么多年。
好不容易处理完政务,林嘉玄趁着月色在宫中闲逛,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兄长的寝殿。
殿内灯已经尽数熄灭了。
“皇兄定然已经睡了。”他无奈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刚打算提步离开,就听见里边传出一道熟悉的声音。
是兄长在说话。
“成言,我好累啊,我这辈子都困在这深宫里,跟你在景州城的那段日子,是我最无忧无虑的时光,我好想回去看看,成言,我们回去好不好?”
林嘉玄神色一愣,兄长原来一直都过的很压抑么?他想跟顾成言离开京城?
“好,我们什么都不管了,我带你回去,你别说话了,快睡吧,乖,听话,我会去安排一切的。”
顾成言的声音满是疼惜与纵容。
林嘉玄不敢再听下去,悄悄地走开了。
第二日,林嘉玄问元启明:“本王依稀记得先生是景州人士,景州是个怎样的地方?”
元启明握着书卷的动作一顿,回答道:“景州地处南方,跟京城的风土人情略有些不同,那里更自由一些,虽然不算繁华,但武林人士众多,时常会生很多趣事。”
林嘉玄点了点头,“先生能跟我说一说,顾相跟皇兄的相遇吗?”
“他们是如何相遇的,臣也只是听顾相的妹妹说起过,据说是顾相心善,救了陛下,臣与他们二位第一次见面,是在景州城的乡下,那日突然下起了大雪,他们临时进来躲避暴风雪,那个时候,他们就已经相恋了,两个人的眼里全都是对方。”
“不好了!陛下吐血了!请王爷前去侍疾!”
一个内侍慌里慌张的跑到这里说了这么一句话。
林嘉玄认识他,他是皇兄跟前的人。
他迅起身,用最快的度跑向兄长的寝殿。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听见母后在哭泣。
他放轻了脚步声,慢慢地走了进去。
只见父皇面露忧色,母后哭着紧靠在父皇怀里。
顾成言握着皇兄的手,他低着头,让人一时看不清神色。
林嘉玄走上前,看见皇兄身上扎满了银针,他双目紧闭,胸口的起伏几近于无。
顾成言当着众人的面收了针。
林舒玄悠悠转醒,他的唇角还有未干的血渍。
他虚弱的笑了笑,精神不济,感觉抬眼皮都很费劲。
“朕没事,就是太困了。”
刚说了一句话,人又合上了双眼,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