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她想要尽到一个身为他妃嫔的本分,竟然也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
一想到自己身为他妃嫔却无法满足他的需求,她又低声劝道:“陛下当以身子为重,若陛下再有任何闪失,都会让朝野上下都为陛下担忧……”
说着也跟着生出了一丝愧意,“是妾无能了。”
身侧的男人眸色沉沉地盯着她,眸底起伏难止的情绪略是危险。
她脸色越臊,只觉羞惭不已,下一瞬却被他用力地揽到怀里,出一声隐忍的喟叹。
“这样再多来几次,只怕朕也废了……”
茶花闻言睁大了眸,心头也略有些慌。
她也不太了解,男子于这方面得不到纾解是不是会真的废了……
但他如今是天子,都还尚未有子嗣,多半是不能废的。
她蓦地回想起先前在书里看到的那些方法,又在他怀中闷声道:“用……用旁的法子吧……”
只要他不乱动,不影响到伤口,多半是不碍事的。
他亲了亲她的唇,便握住她方才紧张得几乎汗透了的小手,亟不可待地牵引而去。
……
茶花白日里大多数时候都与乔瓶儿在一起。
赵时隽有时下了朝去找她都找不到,还得兜兜绕绕打听一圈,到那锦瑟宫里才寻得到她人。
乔瓶儿几乎每每都被男人黑沉渗人的眼神盯得脊背毛,忙又催着茶花快些回去。
待被对方带去了承德殿后,茶花才略是疑惑地开口道:“陛下为何带我来这处?”
赵时隽道:“也是一个人用午膳孤寂,才想着叫你一起。”
只是他说完之后,似是想起了什么,却缓缓问她:“你和贤妃感情果真很好?”
茶花不疑有他,只轻声道:“贤妃娘娘为人善良,先前就一直待我很好……”
她也是进了这后宫里住了这么久的时日,才觉后宫的生活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规矩严苛。
且皇宫也极大,若她想出去走走,都要逛好半晌还逛不完,她往往走不了多远便要回了。
是以她常去的地方便是乔瓶儿那处。
赵时隽扫了她一眼,并未说些什么。
只是用午膳之前,他忽地传唤了太医过来,令太医给自己细细检查了身上的伤口。
太医打量了几眼心里嘀咕着年轻人恢复力都这般好了,怎还会不放心……
“陛下身体已经恢复,若再进补汤药,也只会补过头了。”
“倒是近日有些上火,待微臣给陛下开些药,陛下早晚各服一剂或者……”
赵时隽见他说来说去都说不到重点,眼见话题就扯去了上火的事情上了。
他便不轻不重地打断,仿佛没听见太医方才的话,只徐徐问道:“那这伤势可还妨碍床帏之事?”
那老太医一把岁数都被他给顿时问住。
一旁茶花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忙端起茶盏喝茶作掩饰。
直到听见太医说出“不妨碍”几个字眼,赵时隽才大手一挥,令其退下。
他恍若也只是一时兴起招来个太医随意询问几句罢了。
茶花捧着茶盏,见他目光幽然看向自己,心口处蓦地一跳。
她别开脸看向外面的天色,没甚底气道:“这个时辰,当是可以用膳了……”
“你竟是饿了吗?”
他低沉笑道:“那便叫人摆膳就是。”
午膳后,茶花没待多久便回了自己宫殿中。
她向来习惯午睡,在那窄榻上睡了一觉之后,背上似乎便一直有些酸涩。
到夜里洗漱过上了榻去,香芷见她反手揉捏了几下后背的举动,却生出几分讨好的念头。
“娘娘可要奴婢为您推拿几下?奴婢曾学过的。”
茶花不曾想她还有这等手艺,自是在榻上趴服帖了让她揉捏。
哪知这香芷是个有能耐的,那几下子就叫茶花没能忍住阵阵舒服,竟阖眼睡去。
待茶花再度醒来时,却是被一阵脚步声给惊扰醒来。
她迷迷糊糊想起睡前生的事情,软糯着鼻音娇声道:“再给我捏几下背,你便下去休息吧……”
那脚步声便挪来榻前,一双宽厚手掌随即落到茶花背上不轻不重地揉捏了几下。
粗粝的指腹惹得茶花浑身一个颤栗,她猛地睁开眸,半撑起身,便瞧见了坐在榻侧的男人。
“陛下……”
赵时隽道:“往日里朕也帮你揉捏,你怎都不似方才那样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