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盯着他。”
余欢喜长摁保存照片,握着手机,毫无波澜地,再度望向车窗外。
她没有问高谦山愿不愿意。
来北京出差,还能办私事,想来有庄继昌默许,顺水推舟的事,他最擅长了。
闻话,高谦山笑笑,借后视镜看她。
余欢喜回视,“不会太久,之后你还可以继续做你的导游。”
“无间道吗?”高谦山一语破的。
“……”
余欢喜面无表情地沉默,不置可否。
既然庄继昌要走,势必有期限,他说了,最早五一,最晚七月。
也就是说。
他留给她的时间可能不过寥寥数日。
一切挺讽刺。
过去撒娇,是觉察到了被偏爱的可能,现在收敛,却是明白了和他不可能。
余欢喜吁出一口气,滑下半寸车窗。
午夜,凉风中混杂丁香花的暖意,恋人般吻过脸颊,如同春天走失的嘴唇。
她莫名想起海子的那句诗。
风吹起你的头,一张棕色的小网,撒满我的面颊,我一生也不想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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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试试!”高谦山爽快应约。
“……”
余欢喜看着他后脑勺,挤出一个笑。
这一刻。
谋士以身入局,举棋胜天半子。
她终于感同身受。
人生如棋,落子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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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四合院当晚,庄继昌一夜未归。
翌日上午,十点不到,山姐和叶哥来凯宾斯基接她,行李交给高谦山保管。
去看郭老师是临时起意,晚上回到酒店,睡到半夜惊醒,觉没买礼物。
叶家姐弟俩很贴心,也替她预备了。
郭老精神矍铄,快人快语,几人相谈甚欢,特意留他们吃中饭。
饭后,山姐安排司机送余欢喜去机场。
晚上八点半,航班落地凤城。
北京之行结束。
像月亮坠入梦的船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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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差归来。
赶在周一例会前,余欢喜提前知会严我斯,简单讲了高谦山调岗的事情。
Jeff相当上道,不用她多说,立马交代底下经理协调后续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