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人越多,他活儿越少,钱多事少,朝哪个方向磕头才能等到此等机会。
他没有丝毫不快,甚至特别高兴。
毕竟,在北京总部,他只是庄继昌四个助理中,最不起眼的那个。
陪副总裁来凤城,其他三个眼红,此时多一个高谦山来拉仇恨,何乐而不为。
而且。
爬华山他就看出来,小黄牛前途无量。
因为她面热心冷,瞧着人畜无害,实际野性自我,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和昌哥,人俩归根结底是同一类人。
和她作对没好处。
邓桃李和李音就是前车之鉴,到底是徐荣会做人。
与其做她前进路上的绊脚石被一脚踢开,不如成为余欢喜的垫脚石。
人嘛。
野心勃勃对女性从来不是贬义词。
并非庄总要不起,而是余总更有性价比。
姚东风又打了个嗝,“余总,你埋单!”
“碎碎个事!”余欢喜招呼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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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从北京回来一周,四月下旬。
余欢喜最近有件大事——Bec剑桥商务英语考试迫在眉睫。
去年十一月考过,高级,白花了9oo多报名费,心疼得她抓心挠肝。
“我说考个中级得了,干嘛非要考高级,浪费钱,我又不去外企!”
庄继昌笑笑。
“我喜欢走看起来难的路,忘了?”
“……”余欢喜哑口无言。
她说的。
没有谁的人生易如反掌。
难走的路,一定是条上坡路,选择难而正确的路,那才是一条捷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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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欢喜继续刷真题。
这时。
手机振动。
“昌哥,帮我拿一下!”手机刚在充电。
嗡嗡,嗡嗡。
低频底噪连续十几条新消息涌来。
好似深夜宁静的大海,海浪黑黝黝的,拍打着沙滩,余韵漫长。
“是谁?”庄继昌暗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