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殿内,阎野端坐高台,周身散发着不怒自威的压迫感。
他手持生死簿,目光如炬,仿佛能洞穿一切虚妄,随着书页翻动,最终停在了刘旭的名字上。
“刘旭,”阎野的声音低沉而威严,每一个字都像重锤般敲打在刘旭的心上,“生前犯下多宗故意杀人、家暴等罪行,罪孽深重。”
刘旭的身体猛地一颤,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他眼神阴狠地盯着阎野,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阎野继续宣读,声音如同催命的符咒:“根据生死簿记载,刘旭阳寿仅三十岁,如今期限已经到了。”
这话一出,刘旭却笑了起来,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他原本以为自己是被带到这里来就已经够荒谬了,没想到又给我整什么鬼啊附身啊,搞得怪诞迷离的,现在居然还说我死了,只有三十年的命。
“阿哈哈哈,你们快要笑死我了!”他猖狂地大笑了起来,声音中充满了轻蔑之声,“都别演了,你们都是王薇请过来的吧!刚才不是还来说救我的吗?怎么审起我来了?还说我阳寿只有三十年?这生死簿是假的吧!哈哈哈哈!”
他笑的肚子痛,独自一人像个疯子一样在地府里,狂妄的笑声在地府里回荡,瘆人的很。
糖宝在一旁看着,心里直犯嘀咕:“这人怕不是个傻子吧?王薇要有这通天本事,还能被关在监狱里?还找人演戏逼他说真话?真是笑死人了!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别想走出这个监狱!”
她的小脸上写满了鄙夷和不屑。不过她也纳闷,本来是来救他的,怎么说他阳寿只有三十呢?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糖宝听着刘旭的狡辩,心中一阵厌烦。
她一个箭步凑到阎野身边,指着生死簿上刘旭的名字,压低声音问道:“阎野哥哥,你是不是看错了?他怎么可能只有三十年阳寿啊?这不科学!”
阎野眉头微皱,摇了摇头:“生死簿不会出错,他确实只有三十年阳寿。”
糖宝将信将疑地凑过去,仔细端详着生死簿。
只见那泛黄的纸页上,刘旭的名字后面清晰地标注着“三十”两个字,触目惊心。
她转头看向刘旭,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喂,你今年多大了?”
刘旭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一愣,但随即又恢复了那副嚣张跋扈的样子,恶狠狠地瞪着糖宝:“关你屁事!我今年就三十岁!怎么了?”
“你们这帮骗子,别以为装神弄鬼就能吓到我!赶紧放我出去!说什么来救我,我看你们就是和王薇那个贱人合起伙来骗我的!”
“哦,这个倒是没骗你。”糖宝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不过你今年就三十岁了?”
“不然呢!”刘旭怒吼,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更显得他色厉内荏。
糖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了然。
她突然转身,对着阎野说道:“阎野哥哥,看来我们没错,这家伙确实该死了。”
刘旭一听,肺都快气炸了,尖着嗓子叫骂:“你才该死呢!你个小屁孩,毛都没长齐就学人招摇撞骗!”
“老子我风华正茂,青春无敌!不就是弄死了几个不听话的臭娘们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再蹲五年大牢,老子照样是一条好汉!”他那副皮包骨头的模样,还敢在这儿大言不惭,简直让人反胃。
阎野一看刘旭竟敢辱骂他可爱的糖宝,那还得了?他眼底的怒火蹭蹭往上冒,像火山爆发前的熔岩,随时准备喷涌而出。
他随手一挥,一道金光闪过,刘旭的嘴巴立马像被贴了封条,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再也吐不出半个脏字。
阎野懒得再搭理这个跳梁小丑,继续翻阅着手中的生死簿。
他原本还琢磨着该用什么罪名让刘旭下十八层地狱好好“享受”一番。
可这一看,却发现刘旭身上竟然缠绕着好几个怨气冲天的灵魂,这些灵魂个个面目狰狞,死状凄惨,正是被他残忍杀害的人。
而且都是被他奸杀的,男女都有!更令人发指的是,这些受害者中,竟然还有未成年的孩子!
“畜生!”阎野再也忍不住,一掌拍在桌子上,震得整个阎王殿都颤了三颤。
他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刘旭,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你犯下的罪孽,简直天理难容,今日,我便要替天行道,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糖宝在一旁看得也是目瞪口呆,她虽然年纪小,但也知道是非善恶。她看着刘旭那张扭曲的脸,心中一阵恶寒,忍不住往阎野身边靠了靠,小声嘀咕:“阎野哥哥,这家伙……也太变态了吧!他还是人吗?”
刘旭被封了嘴,说不出话来,只能用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睛恶狠狠地瞪着阎野和糖宝,那眼神,就像一条毒蛇,阴冷而狠毒。
他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怨恨,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
明明他才是那个掌控一切的人,怎么现在却像个待宰的羔羊,任人宰割?他不甘心!他绝不甘心!
阎野看到他恶毒的眼神,他冷笑一声,大手一挥地说道:“不服是吧,来人把人带上来!”
牛头马面便押着一个瘦弱的男鬼走了上来。这男鬼一出现,整个阎王殿的温度都仿佛下降了几度,阴森森的,让人汗毛倒立。
“瞧瞧这是谁?”阎野的声音像从冰窖里捞出来的一样,冻得人直打哆嗦,“刘旭,你不是不信鬼神吗?现在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是不是你亲手‘送’来的周庆?”
刘旭一看到那男鬼,吓得差点尿裤子,连连后退,撞到了身后的柱子,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他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结结巴巴地喊道:“周……周庆?你……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不是已经死了吗?”
周庆仰天大笑,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让人头皮发麻。
他一步步逼近刘旭,眼神像刀子一样锋利,仿佛要把他生吞活剥了。“对呀,我就是死了才到这地府的!怎么,你也来了?看来我躲避阴差多年,终日在你身上吸食你的精气,你终于也死了!难道你忘了吗?我是被你杀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