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回来了?”谢韵低着头坐在客厅,手里不知道拿了个什么东西,看得很沉浸。
官周的脚步声从玄关传来时,她才恍然回神,近乎是下意识,仓皇又刻意地把手里的东西往身后一藏。
“你……怎么就你一个?小以呢?”谢韵说话有些含糊,不知道是不是身体哪里不适,平时长束得齐齐整整,今天有一绺刘海散乱地落在鬓边。
官周冷着张脸,听言瞥了她一眼,停了几秒,疑惑地打量着她的表情,谢韵看上去很古怪。
他也没多想,谢韵古不古怪管他什么事,只冷淡地扔了一句“在后面”,然后头也不回地提着行李上了二楼。
“诶,不吃饭吗?”谢韵站起来,有些着急。
“这孩子,这又是怎么了,刚刚下车的时候不是看上去还挺好的么?怎么一回来就闹脾气?”官衡从门外走进来,同样一脸茫然。
谢以抬着头,看着二楼某个方向,喉结滚了滚,没说话。
官周进门将房间锁上,偌大一个行李箱往门口一扔,背包就地丢在地上,径直走进洗手间里用凉水冲了把脸。
这两天天气不太稳定,下了场雨尤其的凉,明明是秋天,自来水像早冬一样扑在脸上冷得让人心惊。
他靠在同样寒凉的瓷砖墙面上,眨了眨眼,眼睛上还沾着没擦的水,一眨,成型的水珠就破开蕴进眼眶里,刺激得瞳孔缩了一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从怔神的状态下缓过来,闷头埋进了床上,摸出手机给周宇航了条信息。。:上号。
不到半秒。
一中扛把子:???
紧接着,手机开始癫痫一样振个不停,屏幕上聊天框刷刷地更新。
—终于等到你,还好我没放弃~
—万般荣幸,时隔近两个月,我竟然还有绿头牌重新回到敬事房的这一天?!!
—真正的兄弟就是要在最危难的时候两肋插刀,比如对面打野的左肋和右肋。
—不过老大,你之前不是不打吗?怎么今天突然又开始了?,:胡勉什么段位?
周宇航正疑惑着,突然收到一条让他更懵的信息。
一中扛把子:??
一中扛把子:昨天刚登顶。,:哦,看不得人比我高。
周宇航泪目。
果然,他哥就不是屈居人下的人。
这种感动维系了三个小时,几把之后,周宇航有点瑟瑟抖了。
他哥。
杀疯了。
每把开场都孤身潜入敌营,不仅手刃人头,还连个怪都不给对方留,像一台没有感情的收割机器,游走在对面的心尖上蹦迪。
上路杀到下路,开头杀到结尾,如果英雄有哀嚎,全峡谷就是一片大型乱葬岗。他还不让人操家,后期直蹲老窝,出来一个逮一个,出来两个宰一双。
公屏信息一条一条刷,对面从挑衅到辱骂再到义愤填膺且满是怨恨的“你等着,出去我就举报你开挂”。
周宇航的段位排名蹭蹭地往上跟着窜,但他也有点愁,不是,是很愁。
这场闹剧再不结束,他就要尿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