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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看够后崩了你（第1页）

一直忙碌到晚饭时，大茂和娄晓娥开始用老头的饭锅，厨具，做饭。

灶台是石头垒砌的，黄泥包着，锅是铁锅，锅盖是木头盖子，烧的是干柴。案板黑的要命，木板拼接的缝隙里全是黑泥，大茂洗了又洗还是洗不太干净，只能将就着用了。

做饭的时候大茂和娄晓娥改口叫老头，爷爷，至于姓什么，也没问，总之老头很开心，仿佛看到了孙孙回家，还带着一个漂亮的媳妇，这也是老人向往的。

从院子里割了韭菜，老人摘韭菜，又从豆角架子上摘了豆角，劈了根达菜。大茂内，从他带来的物品里又拿出了一小篮子蛋，有鹅蛋，鸭蛋，鸡蛋。一条五六斤重的五花肉，还有两袋子水果，花生米，两瓶红星二锅头。

这都是从空间里拿的，分身把东西放在空间口，大茂抽空在没人看到的地方拿出来，就说这是自已带来的。

娄晓娥很纳闷，记得大茂没有带这些东西呀，可，确确实实就带了，从大袋子里拿出来的。

晚饭很丰盛，有韭菜炒鸡蛋，根达菜炒肉，豆角炒肉，油炸花生米，煮的小米粥，贴的玉米饼子，开了一瓶红星二锅头。

大茂没喝酒，娄晓娥更不喝，就陪着老人喝。大茂面前是连长清晰的面孔，连长说过的每一句都记忆犹新，他最后举着石头和敌人拼的战斗场面更是清晰，一直有个心声，“连长，你牺牲啦，我活着呢，我替你尽孝，我给爷爷养老送终。”

娄晓娥吃饱后，天已太黑啦，大茂见老爷子喝多了，在油灯的昏暗下，老人头很沉，大茂从院子里的烧水壶上提来热水，在新买的一个盆子里勾兑好，伸手试试水温正合适。

然后把老人扶在椅子上，脱去鞋，开始给他洗脚。娄晓娥收拾碗筷，虽然很笨，但，也收拾。完全没有了资本家大小姐的脾性。

等大茂扶着老人上了炕，躺下，盖好被褥，然后关门走到院子里。

娄晓娥正坐在小板凳上看天，轻声的问大茂：“大茂，能告诉我，为什么要对这个爷爷这么好吗？”

大茂去井边边打水，边往大水盆里倒，说：“总之，你也要对爷爷好，要当做亲爷爷对待，他有个孙子参加50军，还在朝鲜抗美，我的战友……”大茂欲言又止的继续打水。

井水很凉，可很解暑。

娄晓娥坐在院子里，听着吱吱的蛐蛐在叫，她也想洗一个澡，但，在这洗不合适，回去还得自已从井上提水，很费劲的，今天已劳动一天了，很累很累的。

“大茂，我的手很疼，干活一天啦，你也不问问我累不累？”晓娥又来了瘙痒。

大茂呵呵一笑，把打上来的井水又倒入大盆里，“我勾兑一下热水，你就在这洗澡吧，把大门关上，我钻在屋子里，你就在院子里洗不行吗。”

大茂很想把娄晓娥留在这，一起睡，可现在男女关系必须是先登记再上床，要不就是耍流氓，弄不好可要判刑的。

“哪怎么行，洗澡可要脱光衣服的，我还是回去洗吧，再说这也没有我的毛巾，擦澡巾呀，我得早点回去了，妇联主任明确要求过，晚上八点之前必须回宿舍，要不就得点名批评。”

大茂笑自已的奸计不成，就走回屋里提出一袋子水果，递给晓娥：“大茂，为什么你总有水果吃，我也没见你带来呀？还有那些肉，明明是鲜肉，你却说是带来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茂避重就轻的回答：“多吃些水果，记住，自已吃，把吃的搂紧点，现在物资匮乏，说不吃不上饭就吃不上了，钱也要搂紧，不要到处施舍，该施舍的舍，不该施舍的要保守，人的世界除了喂猪杀肉吃，就是东郭先生喂狼。”

晓娥提着水果袋子，站着，朦胧的夜色下她眼睛又流泪了，对于这个世界她是第一次决定生活要亲力亲为，爸妈要她嫁个老男人的事，彻底伤透了她的心。对于为人处世，她除了拿钱施舍没有其他。

对于人性，哪有许大茂说的那么险恶，即使没有自已想的那么好，也不会有大茂说的那么坏。她多少还有一些抵触许大茂。

大茂伸手拉着娄晓娥，摸摸她的脸蛋，安慰道：“听我的没错，尤其是你，手无缚鸡之力，做事又很笨，钱多也不是你挣来的。现在是革命在推动社会发展，以后得路会很血腥。如果施舍能换来平安，那世界上就没有落籍的富人了。把好东西自已藏起来，自已吃的时候有就行。”

“哼，老师教我们要有难同当，有福同享，手来手奔向共产主义社会，你这是教我自私自利。”娄晓娥说完，提起水果转身就走向大门。

大茂在后面跟着，不知道怎么和娄晓娥继续说，这个妞要经历多少事情才能成熟，你是资本家的女儿，情满四合院里，你家是要被红卫兵抄家的，到那时候，你有多惨，你知道吗？

举家逃亡香港，是许大茂举报你私藏黄金的，你被捆绑着批斗那会，你会是什么心情，你还说老师教育的对吗？

大茂想着，送晓娥回宿舍，路上，老乡们在大树下摇着扇子唠嗑，纳凉，说笑，说的全是知青来村的事，嘲笑的全是笨手笨脚的干不好活，还说把麦苗当做韭菜。

一直把娄晓娥送到进了女知青宿舍，娄晓娥回身挥手，轻柔柔的说：“大茂，你回去吧，明天记着早起，好像要去给红薯地整理蔓，主任说，红薯蔓不翻，就扎根了，扎根后就不长红薯只长叶子。所以叫咱们去翻，从梗的左边翻到右边。顺便把草拔掉。”

“晓娥，回去吧，我会的，明天记着戴上竹筒水，渴了有点喝，今晚把白开水凉凉，明天带。”

大茂叮嘱完，转身就回张大爷家了，满脑子里都是那些战友，一起死战的战友，真没想到今天竟然遇见了张连长的爷爷，都这么大年纪了。

大茂顺着路返回，在里面插好了门插管，锁好了锁子。又去大爷门外听了听，呼噜声很响，睡得很踏实。

大茂从屋里拿来毛巾，香皂，搓澡巾，开始在院子里洗澡，凉水澡洗的就是舒服，一天的暑热一下子全没有了。

空间门口，蹲着分身的大茂，吃着水果，给大茂说话：“以后，洗澡你就直接进空间来洗吧，这一年多，我一直带着空间在朝鲜杀敌，现在苏联支援上来了，战争轻松多了，我也就不再那参乎啦。以后就回来跟着你了。”

大茂看着空间里的分身，和自已长得一样，只是衣服是军装，腰里还带着一把手枪，就问分身：“我从1951年二月份见到你，你给我治伤后，就再也没有见到你，一年多？，你一直在杀敌人吗？”

分身一本正经的说：“是呀，我只能听你的命令做事，你让我继续杀敌，我估算着，我杀的鬼子怎么也有个千八拉的，你看，屋子里是我缴获的敌人武器。”

大茂没进空间去看，而是继续洗澡，说：“记着明天明天早晨做好早饭，我要下地干活，现在娄晓娥得顺势改造她，要不这媳妇娶不成。这张爷爷就是我连长的爷爷，以后要当亲爷爷孝敬。”

分身点着头，问：“早晨饭，你打算吃什么。”

大茂搓着香皂，想了一下说：“小米粥，煮鸡蛋，摊几个煎饼果子，弄一个小凉菜就行。”

静谧的夜，隐藏着人的全部，心思全在黑暗里铺展。

大茂洗澡后，穿着大裤衩子，光着膀子进入屋里，看着昏黄的油灯，又看了看明亮的空间。

分身已去休息了，大茂吹灭了油灯，屋内的闷热让他无法入睡，于是走进了空间，还是里面凉爽，没有蚊虫。

分身出现大茂身边，“去那个二层楼卧室里睡吧，外面有了情况我叫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