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婉花容失色:“我当然愿意,但是我我我,我是说——比如江绪啊之类的。”
正念着江绪商游的名字,帽子突然一重,有人往她帽子里塞进一瓶水。
“赶上了。”商游放进去一瓶饮料,被杭婉反手掏了出来。
江绪问:“毛巾带了吗?我刚去买水了,给你带了一瓶。
秋予拒绝:“我们班有,杭婉拿着呢。”
“忘了,你们班女生会给你送水。”他晃了晃手里的矿泉水。
被拒绝,说不清是什么滋味,总觉得本不该是这样,或者,可以不是这样。
“我等会给你送水,你接不接?”少见的,他语气里带着不常见的急躁,问得直白。
杭婉僵住,求助似的看向秋予。
“我哪能喝那么多。”秋予打太极。
江绪一笑,心里却沉重——什么时候开始,秋予竟这样对待他。
他自认为了解秋予,两人一起长大,一前一后从海城来到光市,在这陌生的城市里互相照应互相扶持,他懂她的目标,他懂她的高傲——明明一开始,秋予不是这样的。
她可以圆滑、滴水不漏,但对他,却总是不一样的,她对他,该有一分真实。
那些人把秋予的名字和他江绪的名字排到一起,秋予不在乎,难道,从来都不是默许吗?
“行。”他拧开瓶盖,装作无事,自己喝了一口。
跳远那边已经开始,围观群众猿啼般呼号,江绪看见那个候场的人。
头微抬,悄悄借水瓶掩盖自己的目光,看秋予。
还好,秋予没有看跳远那边。
开幕式的那些细微让江绪难以忽视。
秋予和6右景间的氛围实在奇怪。
他们,展到哪一步了?
那时秋予手中拿着相机,6右景从她手里接过,相机在他们两个人之间成为了某种联系的纽带。
将他们两人牢牢地绑在了一起。
江绪不敢深想,也不愿意深想。
等裁判来安排次序,秋予去了外圈,江绪突然对杭婉道:
“等会还是让我来给秋予送水吧。”
徐一祺表示自己磕到了:“能能能,杭婉你把水给他,纸巾我也给你。”
杭婉欲言又止,握着矿泉水瓶不松手。
“怎么?”江绪见她不肯给,莫名。
徐一祺给杭婉一手肘:“给他啊。”
杭婉心一横:“我是秋予钦点的送水大将,只有我能送,谁也不给!她说了,要我在终点等她!”
北极冷圈又怎样,她哭着守护,反正她绝对搞到真的了。
但是她不能说!
一声哨响,15oo正式开跑。
秋予运气好,抽签抽到内圈,外圈的人都6续往内圈靠,她度不快不慢,一直在最中间。
到了第二圈,众人之间已经拉开距离,她还是在最中,面上一派淡然,呼吸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