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白雪皑皑,还得有一两个月的时间,而在这里,加上件外套都开始觉得热了。
“这话我可不信,说真的。”
所以,我们专门去参观过你的养殖场,养殖场管理得很好,环境也非常漂亮,尤其是活体取麝,完全杜绝了那种杀鸡取卵的做法,很科学,也是最适合展的。
一切在陈秀玉眼中,都是那么新奇。就连小正阳也是一样,眨巴着眼睛到处看,然后盯着吕律问各种问题。
每到一个地方的见闻,也成了开车行驶途中的最好的谈资,吕律努力地凭借着自己的记忆,给他们讲述着关于各处的见闻,一路上倒也没有遇到任何问题,安全抵达漳州。
吃了营养价值极高,素有海产八珍之冠,无论是清蒸还是烧烤都非常美味的东山鲍鱼,还有质地绵软细腻,十分爽口的豆花粉丝。
吃过,玩过,一家子这才又上了车子,前往上海。
养殖场几年的积攒,加上吕律自己之前积攒的,也不过四公斤左右的样子,几年下来,所能赚的钱,甚至才跟一个大雁养殖场差不多,刨除所花费的人力、物力、财力,真心赚不了多少钱。
但其实,不走国际市场,一克麝香,按照六万一公斤来算,也不过是一克六十块钱的样子。
“奶奶是什么样的啊?”
唯一的好处,就是能解决秀山屯里一些还算不错的工作岗位罢了。
当然了,所赚的钱,按照这年头的工资标准和钱的购买力来说,还是有搞头。
“我说的本来就是真的……这样吧,我跟你讲个事儿,是我以前做的一个很长的梦,梦到上辈子我做生意,到大荒里收各种山货皮毛,有一次翻车了,差点没了命,是被一个姑娘救的,得到了很好的照顾,然后就在那姑娘家入赘了……那梦太真实,我就专门去了一趟,才现原来一切都是真的,那个姑娘就是你。我是去报恩的,我觉得,那是上辈子的事儿。”
吕律没有多说什么,祭拜完成后,默默地清理着杂草。
两口子都笑了起来。
“律哥,我现在又有些想不明白了,为什么这么好的地方你不好好待着,偏偏跑到山里边?”
“经理谬赞了,我也大概知道些情况……想法也简单,与其便宜小龟子、外国佬,还不如支持自家人。”
漳州,被誉为中国花木之乡的地方,海上丝绸之路的起点,历史文化悠久。
摆放上供品,点了香烛,吕律缓缓跪下,陈秀玉也连忙跟着跪了下去,还有小正阳和闺女,也跟着在身后齐齐跪下。
别的不说,单是粮食的花销也不小,尤其到了产香的季节,还要特地配料才行,有不少獐子所需要的食物是要种植供应的。
“很勤劳,很勇敢,很坚强!”
吕律微微点了点头:“是啊,是奶奶,其实,爸爸这趟带着你们过来,最想办的事情,就是领你们来见见奶奶,告诉她,我娶了一个贤惠漂亮的媳妇,还有了你们两个可爱的小崽子。想告诉奶奶,让她不用担心,我们过得很好,以后也会很好,会一直好下去。”
还有,那琳琅满目的各种商品,像是给她打开了另一扇新奇的大门,吃的、喝的、用的、玩的,都很新奇,就连穿衣打扮,也和这时候还裹着棉衣猫在家里的大荒人不一样,那么地青春靓丽,充满活力。
对于她而言,只觉得自己所呆的大荒,和沿海完全不是一个世界。
“信,我信!”
而且,那种车水马龙的繁忙情景,和一处处拔地而起的高楼,也是在大荒里难以见到的,莫名地,她自己都觉得大荒显得荒蛮。
如果可以,我们签个合同,往后的收购,随着市场价格来,你们养殖场产的麝香,保质的情况下,我们全包了,怎么样?”
休息了一天后,吕律驱车领着一家人到了芗城区,打了电话联系后,很快得到了片仔癀漳州药业的接待。
事情答应下来,那经理立刻让人起草合同,倒也没用多长时间,合同送交到吕律手中。
经理的言语中,对吕律充满赞叹。
陈秀玉就更不用说了。
“我们真没想到,吕先生会亲自过来一趟,原本我们都想着再派采购员去一趟的。”
吕律微微笑道:“再说了,支持国药,也是好事儿。”
吕先生大才啊!”
吕律说着,将随身袋子里的那些装着麝香的瓶子都拿出来放在桌上:“这些麝香,是我养殖林麝五年来的积攒,全都密封保存。我可是带着诚意来的。如果有需要,以后还可以扩大规模,我们的养殖管理,包括活体取麝的技术,都已经非常成熟。”
那经理很有感慨地说:“这些年,有褐色黄金之称的麝香,往外流失得太严重了。仅仅是1987年一月到五月,我们调查过,走私到小龟子那边的麝香就达到1。41万两,相当于十四万只珍贵的野麝命丧黄泉。
只是现如今,他赚钱的路子,已经不完全指望这些麝香了。
吕律关于母亲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是啥模样,只有这简单的三个词来形容这个饱经颠沛流离的女人,毕竟,对于吕律来说,相隔几十年了。
至于生父,他甚至都不记得名字,不知死活,也不知道在哪儿。
这小小的只有个名字的墓碑,始终是他灵魂深处的牵挂,根之所在,哪怕母亲的音容,都已经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