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时见轻哼了声,带点冷调的讽意,他嘴唇湿润,往电脑椅上後靠,轮子滑出一段距离,瘦削且薄的肩膀松懈下来。
不沾一点灰尘的棉质拖鞋不轻不重踩上江闻的膝盖,驱逐味明显。
「你不是很明白吗?那还有什麽好问的?」
语气很不耐。
「可是林时见,」江闻伸手攥着林时见脚踝求饶,「我最近闷的都想跳楼了。」
没空和江闻扯皮,林时见就着那落足点踹了下,随後便乾脆利落地将脚抽回。
椅子归了位,林时见再度正襟危坐,江闻难讨到好。
「这不正好,」林时见重新低下头抄写什麽东西,眼皮都不带掀,可仍然不忘冷嘲热讽,「想要天降男友的有福了,江闻马上就要跳楼了。」
「……」软硬兼施都没用,江闻只好再次重申,「只要拍个很轻松的GG,一个完整的上午都不需要。」
以下是林时见冷冰冰的原话:
「原来不是徵求我的意见,是已经找好了准备去,只是来来通知我一声。」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得穿成个开屏孔雀样露天拍。」
「说是孔雀都抬举你了,你衣服到时候还没麻雀身上扯两根毛厚吧。」
「明天三度都没有,穿成那样到时候没动静了,人还以为你是乌龟突然随地开启冬眠。」
「你想死自己先立好遗嘱,没必要危害社会,让人家给你花了钱还要再大赔一笔。」
一句接一句,没一句不阴阳怪气。
江闻想插嘴都无缝可入,苍蝇都得在这密不透风的话术里绞断轻薄翅翼。
没辙。
真真是幸福的烦恼。
这个GG只得作罢。
可江闻似乎被提拔和点拨了什麽。
第二天还真拿着遗嘱还有新买的保险过来,受益人以及财产继承人。
——通通是林时见。
可林时见一点也不领情。
他不喜欢这种用生死当筹码的合约。
林时见严重怀疑江闻故意在给他找不自在。
他实在被气的够呛。
一时龙颜大怒,江妖妃被打入冷宫,睡了一整晚客房。
不过,後续则是延续成了江闻也不愿意。
人带点劣根性,偷懒了再变勤快有些难。
何况之後每次他去找林时见,林时见就会拧着眉拽着他领子,然後用接吻堵着他要说的话。
林时见总是倚靠在江闻的肩头,胸膛剧烈起伏,面色发红肩膀也抖,可仍用手掌完全覆住江闻的脖颈,扼出青紫掐痕。
林时见似乎入戏很深。
他总是不忘冷声警告。
「不许提!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出去。」
江闻只能不成调的喘气和蒙昧着眼点头。
他已被迷的神魂颠倒。
巴不得不出去社交,没日没夜和林时见厮混在一起。
这是实践掌控欲的一种方式。
江闻一时成了笼中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