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的一声笑。
谢尔蓝看着面前的胆小鬼,笑得肩头耸动。
“我们种族不同,对我举刀你不会有什么心理障碍吧?”谢尔蓝瞥了一眼那闪着寒芒的刀,笑容放肆
而嘲讽,他舔了舔唇角,“在我看来,虽然外形上人类和夜族没什么差别,但猪猡就是猪猡,只是一顿午餐、一道甜点而已……”
“你这个变态,去死吧!”
夏夜眼中几乎喷出火来。
刀锋猛地落下,刺入了谢尔蓝的胸膛。
谢尔蓝闷哼了一声,脸上笑意没有变化,甚至越来越深:“这点深度,还不到心脏,怎么让我死?”
“呼呼……”夏夜喘着气。
短短几秒之间,她身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
“受伤的不是我吗?你难受什么?”
谢尔蓝紧紧逼视她,冰蓝的双眼满是嘲讽。对面的女孩恍然无助,颤抖的双手根本无法继续把刀尖刺入。
局面再次僵持住。
一秒、两秒、三秒……
她松开握刀的手,往后退了一步。
“想通了?”
谢尔蓝一挑眉,见她转去椅子后面,以为她去解皮带,忍不住笑了。
人类一贯胆小如鼠,他一点也不意外她会低头。
实际上,她挣扎了这么久,已经是少有的胆量了,虽说仍有一些索然无味,好歹也带来了一点点新奇感。他大可以发一次善心,让她当自己的血奴,多玩几天。
谢尔蓝一下子想的有些远了,甚至联想到要怎么圈养这个人类小少女。
她那么瘦小,身上也没几两肉,需要养的白白胖胖一点,血液才能更加美味。脸上的胎记最好也去掉,太碍眼了,还有……
“哗啦”。椅子腿移动,在地上摩擦出声音来。
等了半天也不见她解开束缚,还把他连人带椅子一起拖动。
她从背后抱着椅背,手碰到了他的肩膀。
“你做什么?我的耐心有限。”谢尔蓝皱起眉头。
夏夜没吭声,抱着椅子拖动了一小段距离,又把旁边的盆栽挪了挪,做完这些,她往后退了几步观察了一下,满意地松了一口气。
就算有人进来,一时间也看不出他被绑着。
“还不肯放弃?真是天真。”
谢尔蓝觉得很可笑,一个小小人类在永夜能生存下去?
因为刚才会错了意,他的情绪再次变得烦躁,加重了语气强调:“你觉得你能改变什么?只要抑制剂过期,到哪儿你都只能跪地求饶,到那时不会有谁像我这么大度!毕竟你那丑陋的胎记,让人看一眼都恶唔——”
“那就不关你的事了!”
谢尔蓝说话时,夏夜正一张张抽出纸巾。
她抽了一大把,团成一团,捏住他的脸颊逼迫他张开嘴,就那纸团塞入他的口中,堵住他后面的话。
谢尔蓝双眼几欲喷火!
“你这种恶心人的夜族,我还嫌脏呢!”她嘀咕了一句,手指有些不自在地在裙子上擦了擦——不小心沾到了口水,她注意到桌上的凉水壶,连忙倒出水来洗手。
“……”
谢尔蓝看到她那嫌弃的样子,又被气得头晕脑胀。
警报声还在持续,喷洒的水雾弥漫之下,走廊上只有零星的人慌张走过,谢尔蓝的那个助理很听话,果然走
得远远的,连人影都看不到。
她放心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