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向懷景入職工作。
感、覺、非、常、良、好!
身為空降的小領導,初來乍到一個人都不認識,向懷景已經做好了慢慢融入的準備,但沒想到,上司跟同事對自己都非常友善,也提供了很多幫助,第一天順利度過。
當然向懷景也沒那麼天真,會覺得大家表面對自己友善就代表真的交上了朋友,只不過有這個態度總比沒有好。
幾天過後,向懷景大致確定了自己的處境。
上司安特別欣賞自己,和顏悅色的沒說過一句重話,還特體諒的不給向懷景安排太多工作。但鑑於他入職不久,上司是一直如此,還是人福利暫時不能確定。
其他同事大部分友善,態度稍微冷淡的也正常,只有一個三十歲的叫鄭有為的,是自己的下級,但資歷比自己老,說話時總有些夾槍帶棒不配合。
他的心思很好猜,看不慣自己剛進公司就比他級別高。
此外就沒什麼了。
周六,郁青珩要回家了,向懷景怕他飛機不准,提前了一個小時到機場接他。
這種迫不及待的心情,讓他身上火熱,都不覺得冷了,但他一看到人群中的郁青珩,就衝上去把圍巾圍到了他脖子上。
「珩哥!」
才分開幾天,就已經如此思念,向懷景不顧大眾的眼光,張開手臂給了他一個大大擁抱。
郁青珩將臉埋在他發間,低聲道:「我好想你。」
向懷景黏糊道:「我也好想你。」
今晚起風,冷風直往人脖子裡鑽,那條圍巾很長,郁青珩又分給了他一半,兩人捨不得分開,愣是黏著坐進了車裡。
「你困不困?」向懷景心疼地問,「飛機坐了那麼久,累壞了吧。」
郁青珩搖搖頭,把他的手包在手心裡暖:「我在飛機上睡過了,現在一點都不困。你呢,在家有沒有好好吃飯?」
向懷景說:「有啊,我每天都跟你匯報,我還要跟你匯報——」
郁青珩疑惑:「匯報什麼?」
向懷景捏了下耳垂,同樣疑惑:「想不起來了,算了,想不起來就是不重要。」
於是再度聊起日常生活。
明明是知道的事情,但還是顛來復去地問些沒營養的話題,大概也這是情侶之間不可與外人說的情。
司機在前方穩穩噹噹地開車,郁青珩抿著唇瞅著向懷景笑,臉一點一點低了下來,輕輕地親到了向懷景嘴上。
向懷景閉上眼睛,肩膀向他抵了過去。
郁青珩也閉上眼睛,小別勝婚,兩人沒有激烈地索取彼此,只是安靜而溫柔地享受這一刻的觸碰,感受著彼此的溫度、呼吸著彼此的呼吸,天長地久在小小的車廂內實現,寧靜、漫長。
。
周末兩人並沒立刻出去玩,郁青珩需要調整時差,而且外面下了雨,向懷景就陪他在陽台上賞雨。
說來慚愧,陽台上的盆栽們,在郁青珩離開的這段時間裡,多少都有些發蔫。
向懷景很不理解:「我明明天天都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