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柔和的法力灌入夏清身体,夏清感觉自己像一棵快**死的苗禾终于等来了春雨,濒临枯竭的五脏六腑四肢百骸全部开始恢复生机。
总算恢复了体力,夏清起身,跺了跺脚,还是活着好。
“若再被我抓到你坑我……”夏清朝白镜玄瞪眼,甩出强有力的威胁,“我就一个……不,两个时辰不理你!”
白镜玄:“……唔。”
料理好白镜玄,夏清走向门口,白镜玄安静地跟在身后。
圣女已在梧桐树顶的枝头等候多时。
女皇的伤势不见好转,夏清二人到时,圣女正在屋中踱步。
夏清和白镜玄踏入房门,便听圣女的声音悠悠飘来:“昨日我已将祭天仪式的消息散布出去,眼下城中暂时还没有明显的动静。”
虽然皇室宗亲和那些潜入圣城的不之客没有给出明显的反馈,但通过朱雀神力感知圣城内外天地万物,圣女也知道,这条消息如海底即将爆的火山,已经激起了澎湃的暗流。
她看向白镜玄:“祭司姐姐,除此之外,还需要我做些什么准备?开坛时间定在什么时候?”
“越快越好。”白镜玄回答她,“不如……就在今日。”
夏清和圣女都吓了一跳。
圣女被这突如其来的决策惊得两眼圆睁,有点反应不过来。
夏清则扭头看向白镜玄,震惊之余,很快推敲出这个方案的合理性。
本来城中局势就是敌在暗我在明,拖延战局对我方绝对不利,开坛祭天的消息已经散布出去,若不抓紧时间,给了那些宗亲商议对策的机会,只怕会有更多变故。
就该趁着对方手忙脚乱之际主动出击,惟有如此才有可能打破僵局。
夏清越想越觉得合理,心中暗自思忖道:这么大的事情,白镜玄应该不会夹带私货吧?
白镜玄面色平静,视线略略倾斜,扫过夏清脸庞。
夹带私货?
夏清听见元神另一端传来的心声,但选择性耳聋,只当没听见。
圣女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经此一事后,性格愈沉稳,很快便理清白镜玄如此决策的目的。
虽然此刻动手需冒极大的风险,但再往后拖延,确实也没有更合适的时机。
圣女不再瞻前顾后,果断拍板:“就按祭司姐姐所言。”
才休息一夜,立马就要忙碌起来,不过忙的主要是白镜玄和圣女,跟夏清没什么关系。
圣女要调遣圣坛兽侍在坛外布阵防守,白镜玄负责将打通圣城百姓通往祭坛的道路,而夏清则只需要守着兽人女皇,手中拿着白镜玄给的信物,若有任何意外变故,便通过这信物召白镜玄来相助。
屋子里安静下来,夏清给高烧不退的女皇换了条蘸凉水的毛巾贴到额头上。
不过分别短暂两个月,兽人女皇的处境竟与两个月前已成天壤之别。
先前那般尊贵骄傲,满身威仪的强势女人,如今形容憔悴地躺在简陋的木床上,因为高烧嘴唇干涸起皮,眼底一圈再厚的粉底都压不下的淤青,脸色白得不像活人。
夏清满心唏嘘。
看吧,当皇帝也没什么好。
站在权力的顶端,注定众叛亲离,遭遇各种各样的背刺。
她一心想守护的百姓也没给到她信任和支持,最终反过来护着她的,还是她当初一意孤行,冒险放走的小朱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