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雪宁久久不语,只是抱着怀中少女,像在荒漠中跋涉了许久,终于找到一个宁静的栖息之地,只想静静待着,什么也不说。
“宁宁,有心事的话,也许试着说出来,会好受很多哦。”
陆蝶卿小声开口,红唇令人联想到鲜嫩的樱桃,可口又甘甜。
郑雪宁让自己的视线,从少女唇瓣上移开。
但抱着对方肩膀连同腰肢的手,却不觉紧了几分。
有时候,她会生出一种想要将对方,彻底揉进自己骨血中的冲动。
郑雪宁抿了抿唇,下巴轻轻搁放在少女脑顶,轻声道。
“你知道为何我要带你去封禁之地?”
听她提起这话,陆蝶卿下意识想抬眸看对方。
然而脑顶上放了个皇太女的下巴,她不敢动,就只能捏着人家衣襟,小声询问。
“为什么呀?”
“不是去寻找人偶师的传承吗?”
郑雪宁没忍住,捏了捏少女的脸,入手的脸颊嫩肉好像豆腐一般,让她根本不舍得用力。
“对,也不对。”
郑雪宁沉默片刻,似是调整了一番自己的情绪。
再开口时,恢复了平静,冷静叙述道。
“倘若你留意过,应该记得,我的母后在我幼时得了重病,不治而亡。”
听皇太女说起这个,陆蝶卿立刻点头。
她当然知道这桩往事。
搬到云溪殿来的第一日,荷莲就和她透露过此事。
郑雪宁继续道:“但我这些日子一直调查,现此事有异。”
因着皇太女说起这些话时,显得比平时要伤感一些,陆蝶卿便也睁圆了双眼,极力认真去听。不想错过郑雪宁话语中的一分一毫。
陆蝶卿生长的圈子,无疑和皇太女是不一样的。
自幼在偏殿长大,爹娘都在身边,就是有天塌的事情掉下来,上头都有爹娘撑着。
她考虑最多的,也不过是怎么能够避开宫人的欺负,不让爹娘现担忧。而除此以外,更大更多更重的事情,陆蝶卿还没有承担过。
皇太女愿意敞开心扉和自己说心里话,陆蝶卿生怕自己表现的不够关怀。
这会儿少女杏眼瞪得圆溜溜的,像极了一只乖顺小鹿,被郑雪宁搂在怀中,瞧着怪惹人怜的。
郑雪宁注意到她的神情,沉郁的情绪又被少女牵动起来,温暖了一些。
“无妨,你不用这般看着我,我只是…本宫只是随便说说罢了。”
话是这么说,面对陆蝶卿的满心关怀和十二分的关怀,郑雪宁心中是极为受用的,很是熨帖。
她继续说起方才的话题。
“原本我一直以为,母后是生了病才会不治而亡。自从她离去后,我常常头痛,起先以为自己也生了怪病,但到后来慢慢现,这怪病兴许只是一种中毒的症状…”
“中毒?”刚才还被郑雪宁抱在怀里,乖乖巧巧的少女惊呼出声。
陆蝶卿很是气愤,情绪都变得激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