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夕。”尤瑾压低头看她的脸,见她还没醒来,小声问:“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宋晚夕仍旧沉睡着。
尤瑾轻叹一声,抱着她进入梦乡。
翌日,因为是周末,没有闹钟的骚扰,宋晚夕睡到了自然醒。
她揉着惺忪的眼眸侧头看旁边的床,尤瑾已经不在。
窗帘透入柔和暗淡的白光,她捂着被子坐起来,在床角下看到叠着干净的衣服。
她拿起衣服穿上,下床进入卫生间。
在洗手台的角落里,看到一杯清水,横跨水杯的牙刷上挤满牙膏。
她心尖微微一颤,很是动容。
尤瑾对她越好,她越是难受。
她心情沉甸甸的。
洗漱干净后,她走出房间,看到整洁干净的客厅,她心房纤颤着,视线落到餐桌上。
上面摆放着早餐,尤瑾已经离开了。
她走过去坐下,看着桌面上摆着她最爱吃的咸汤圆早餐,她眼眶莫名湿了。
她指尖微微颤,拿起勺子搅拌汤圆,喉咙干涩哽咽,一口也吃不下。
再这样下去,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在这样的温柔攻势之下,她怕离不开尤瑾。
若是不离开他,让她如何面对他的家庭,他的父亲?
她放下勺子,伸手从纸巾盒里抽出纸巾,低头擦掉眼眶里的泪。
这时,门响了。
宋晚夕侧头看去。
尤瑾进屋,放下钥匙,换着拖鞋,抬头看向她,“你醒了?”
宋晚夕疑惑地望着他。
尤瑾走向厨房,洗了手出来,“我下楼丢垃圾。”
宋晚夕平静的外表下,心湖翻涌,凝望他俊逸帅气的脸庞。
抛开他温柔又热烈的爱意不谈,就他这出众的外貌,绝代风华的气质,长期相处下去,也足以让她神魂颠倒。
剪不断,理还乱。
这种时候,她必须快刀斩乱麻。
“尤瑾,我们谈谈。”宋晚夕故作平静地说。
尤瑾走到她身边,拉来椅子坐下,侧身面向她,“谈什么?”
宋晚夕把面前的碗推得远了些,极其认真地看着他,心平气和地说:“我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很认真的,我不想跟你再有联系。”
尤瑾脸色沉下来,一言不地望着她。
宋晚夕轻轻呼气,“再有下次,我就报警,去法院起诉你。”
尤瑾毫不在意:“无所谓,我能去坐牢。”
宋晚夕气得语塞,拳头一握,胸口堵得慌,深深吸气,语气强硬了几分,“别逼我。”
“是你在逼我。”尤瑾伸手,握住她的掌心。
宋晚夕气恼地抽出手,心尖闷痛着,眼眶泛红,决绝地说:“如果你非要这样纠缠不休,那我就申请调到国外的实验室去。”
尤瑾俊眉深锁,眼底闪过一抹失落,“我曾经跟你提过移民,你死活都不肯离开。现在为了躲我,你竟然要出国?”
“对。”宋晚夕望着尤瑾黯淡的眼眸在逐渐变得通红,他极其失望的神色就像一把刀,插入她的心脏。
他痛,她也很痛。
尤瑾宽厚的双肩耷拉下来,沉重得像压了千斤坠,他低头,苦涩一笑,沉默了片刻,再抬头看她。
他眼眶全湿透了,泛着红血丝,灼热的呼吸从嘴巴里呼出来,哑声低喃:“宋晚夕,结婚两年,你有爱过我吗?”
宋晚夕拳头一握,隐忍着内心的苦楚,喉咙火辣辣的,困难地哽咽出一句:“从来没有。”
尤瑾冷哼一声,笑了。
他笑得比哭还要难看,侧头看向阳台,缓过那股难受的劲,又看向宋晚夕,“你知道我暗恋你这么久,有过一丝感动吗?”
宋晚夕心在滴血,痛得指尖在颤,连手腕动脉都跳得疼,她极力控制声音,“没有感动,只觉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