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颗心砰砰跳动,忍不住从半坏的窗户口瞥了一眼。
正好看到,楚鸢白皙的手,将同样白嫩细腻的挺翘揽入衣服中,上面草莓点点。
他的呼吸控制不住加重。
更担心那抹娇红,会不会被粗布衣服磨坏了!
思索着,回头定要带她去买衣服,尤其是小衣。
要用最柔软最丝滑的布料。
委屈谁都行,不能委屈了“她”。
待两人都换好,才继续往前走。
走了一段,毫不意外进了山洞。
然而这边的内部环境,和那边又不一样,干燥清新,很多洞缝都漏光,所以光线并不暗,还有一条半人宽的阶梯顺着石壁攀沿向上,通往头顶的亮光处。
石壁上,莹莹的微光犹如珍珠粉一般。
楚鸢脑洞大开,“霍矜,你看这些石壁,该不会这是个矿山吧?”
财梦谁不爱做?
闻言,霍矜用剑柄刮下一层石粉来看,摇头,“不是,是人为抹上去的。”
“谁这么无聊,打理这山洞做什么?”
霍矜似笑非笑,“不是你说的,富商为了和妻子续来世的缘分,所以不惜花费大力气修建坟冢?”
楚鸢噎了一下,不敢看霍矜的眼睛,“我那是故事,又没说是真的。”
“也可以……是真的。”霍矜若有所思。
石梯经过风化,有些都不太完整了,霍矜走在后面,遇到楚鸢行走艰难的地方,便会托着她的臀,帮助她安全通过,每一次都让楚鸢脸红心跳不已。
就这么艰难的,两人终于到了顶部。
出口居然是尼姑庵后面的一口废井!
两人爬出来时,天接近黑了,漫山遍野的萤火虫闪闪亮。
楚鸢震撼,“怪不得刚才就觉得一亮一亮的,像闪光的星星。”
霍矜从后抱住她,“鸢儿,我感觉我好像历经生死,重新活了一回!”
以前的他,心无所依,像无根的浮萍。
即便被义父灌输再多正义之道,也很难真的感同身受,嗜赌嗜杀,无欲无求,游戏人间。
但现在他不是了。
他有了鸢儿。
不管是身体上的依恋,还是为她跳动得更热烈的心跳,都告诉他,他不一样了!
当初,他不懂义父为何甘愿自杀,崩溃的追问。
“义父,您明知道狗皇帝是冤枉您的,为什么不反抗?
您辅助了他这么多年,帮他做了多少事,好的坏的。
到头来,他竟随便找个由头就将您卸磨杀驴了?!”
霍胥握着已经深入胸腹中的剑刃,黯然苦笑,“小矜,别学义父,明知道他没有心,却还不管不顾,飞蛾扑火。
这样的感情,你还小,或许不懂。
但总有一天你会懂的。
他啊,上位的过程并不光彩,时间一久,就越害怕有人翻旧账,所以义父死了呢,便能将他所有的不光彩一并埋葬!”
“小矜,你虽然心智不算成熟,却是弟兄里最纯粹的,像极了义父年轻时候。
东厂,是他的刀,提督,便是他的狗。
为了众多同门,你万要隐忍,你几个热血有余,头脑不济的义兄,得靠你想办法保下来啊!”
“义父……义父先行一步,我死了之后,你取下我头颅,自可向他交差。”
“无论如何,取得他的信任,保全大家!”
就因为义父临终前这些话,他设计了四个义兄的假死,让自己沦为天下人唾骂的怪物。
也让自己,高调的站在了狗皇帝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