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静娴从广播室出来,迎面碰上老院长。
对方正一脸欣慰看着自己,笑眯眯拍拍她的肩,说道:“我们家姑娘真厉害,这下没人敢说你的不是了,黎团长也跟我保证,会管教他女儿,让她退学重新教育。”
程静娴笑了笑,说道:“没骗您吧,解决这件事都用不了两天。”
老院长点点头,夸她:“不错,有你老师我当年几分风范。”
程静娴失笑。
她正想扶老院长回去,顺便以晚辈口吻唠叨他老人家几句,可忽地顿住。
本以为老院长还是不放心才会过来一趟,却见他老人家穿上了白大褂,身边跟着几个军人,一副要远行的样子。
程静娴忙问:“老师要去哪?”
老院长朝她伸手:“不是我要去哪,是我们一起去。”
程静娴下意识伸手,被老院长牢牢握住。
对方牵上她,带着她往外走,还示意了一下旁边军人身上的行李包:“要你跟我去枪傅弹雨里走一遭,你师母给你收拾了行囊,怎么样,怕不怕?”
程静娴一怔,随即笑了:“不怕。”
既然做了军医,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不怕就好啊,天不怕地不怕,就没人敢收你的命。”
老院长紧紧握着她的手,声音似悠长似遥远:“偏偏你的水平高,偏偏我只有你一个学生,我也舍不得,但士兵的命更重要。”
“我们快去快回……”
……
快去,却没能快回。
等重新再踏上这片土地时,已经是离开的第五个年头了。
程静娴也从青涩的学生,到现在被人尊称一声程医生。
“程同志,院长提前通知过了,会派车过来接我们。”
程静娴自己单手提着行李袋,正往外走,却被军人同志拦住。